帮助免于祸难,何况赫连勃勃国破家亡,向我们归顺呢?即使容不下他,也应该由他投奔别处。现在抓起来把他送给北魏,不是仁者所为。’叱干他斗伏害怕被北魏责罪,没有听从。叱干阿利暗中派出勇猛之人在路上把赫连勃勃抢走,将他送到后秦的高平公那里,高平公把女儿嫁给赫连勃勃。”

  有乐拾起掉地的另半根茄子,递给信孝之时,口中说道:“赫连勃勃身形高大,生性善辩聪慧,风度出众、仪表华美,据闻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他常为后秦朝廷辩驳世人,发言之时慷慨陈词、横眉冷目、正色凛然。后秦皇帝姚兴见到他,非常惊奇,对他深表敬重,一路升他为将军,对他的亲宠和厚遇超过功臣和老臣。姚兴的弟弟姚邕劝谏:‘赫连勃勃天性不仁,难以亲近。陛下对他宠遇太过分,臣对此有些疑惑。’姚兴不以为然道:‘你怎么知道赫连勃勃的性情脾气?赫连勃勃有匡时救世的才能,我正要用他的才艺,和他一起平定天下,有什么不可以的!’姚邕苦劝:‘赫连勃勃傲慢地奉事主上,残忍地治理军队,贪婪暴虐不讲亲情,对于去留看得很轻,如果亲宠他超过分寸,最终会成为边境上的祸害。’此属实情,赫连勃勃生性凶暴,嗜好杀人,没有常规。常常站在城头上,把弓剑放在身旁,凡是觉得嫌恶憎恨的人,就亲手杀死,臣属们有面对面看他的,就戳瞎眼睛;有敢发笑的,就割掉嘴唇;把进谏的人说成是誹謗,先割下其舌头,然后杀死。”

  “有些人是天生的坏。”信照看刀,不觉垂下一绺头发,飘拂锋刃,削坠半缕随风散去,他蹙眉说道,“子曰:‘巧言令色,鲜于仁。’除了性恶不仁、巧言善辩之外,忘恩负义就是他为人处世的写照。赫连勃勃袭击并杀死他的岳父,兼并高平公的军队,人马达到数万。不久,赫连勃勃叛秦自立,自称天王,他认为匈奴是夏启的后代,故国号大夏。《晋书》称赫连勃勃獯丑种类,虽雄略过人,风骨魁奇,使姚兴睹之而醉心,宋祖闻之而动色。其实凶残酷害,驱驾英贤,窥窬天下。令人失笑的是,他亲自炼制的此刀宣称从不饮血,所谓兵不血刃,不战而定。”

  有乐问道:“此刀如何到你手上了?上边的龙雀环呢?”信照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了。但我拿着的时候就没环儿。”

  “你们杀了我门徒,还搞到龙雀环掉了一地。”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话声转狠,沉哼道,“先前夺我赠与爱徒的宝刀。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有乐使着眼色朝我凑近,郁闷的说道:“想是穿越太多,记忆模糊。也是没办法的事……”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冷哼道:“不知所谓!”眼见他将剑刃往长利胸口作势要搠,信照连忙伸刀说道:“跟你交换。我把刀还给你,但你要同时放开他。”

  “别跟他废话。直接开打,赶快打完。”服色各异的家伙纷纷摇头,从旁鼓噪,“活着是煎熬,早死早投胎。”

  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却点头以示同意:“好!”信照便抛刀给他。我刚觉此举隐约不妥,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并不急于绰接抛来的刀,依然伸剑戳向长利心窝。

  当下我未暇多想,晃身往前,探手便把长利拉开。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一剑搠空,欲再撩刃追削之时,长利堪堪从剑梢避离,随我一拽之势,步转另外方位,抬手接刀,扔回信照那边。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又削一剑仍然落空,看不出我拽长利避开的时候使了何样身形步法,不由恼哼道:“你们果然使诈!不老实就是搞鬼,反击就是不义……”

  有乐啧然道:“你还好意思说?刀都扔给你了,还不放人,仍要戳下去。分明耍赖皮!”

  “能文争就不需武斗,”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话声一沉,目光骁狠的说道,“世上争讧起于文争,然而真正能结束争执的从来还是要靠武力。”

  有乐抢快一步,将先前掉地的大剑踢给长利,看着旁边欲捡不及之人懊恼的样子,不慌不忙地掏镜自照,并且梳头,口中说道:“虽然我不爱打架,但真要开打也没办法。别以为我们这些爱好木瓜的人都是好惹的,事实已经证明,我们家的人也跟生命力强的蟑螂一样没那么好死。我哥自杀了很多次都死不掉,长利这种看上去脆弱的人也在最危险的长岛战场没死掉。至于我,结婚那么危险的蜜月都没害死我,可见想要跟春秋时候喋血街头的子产一样扑街是很难的……”

  正蹦着舌儿,突然看着镜子惊叫。我伸头来瞧,只见一发硕大的石弹由远而近。随即越来越多炮石齐发,接连映入眼帘。

  有乐忙拉着我跑开,混乱之中只听黑巾教士们纷声惶问:“那边是谁乱发炮?我们派去劝降加拉塔守军的使者还在交涉中,没谈崩呢,怎么就先开火了……”

  信孝似有所见,伸茄一指,问道:“那个人是不是达芬奇呀?”

  小珠子细声细气的转出来说道:“应该不是。拜占廷灭亡的这一年,他才一岁,估计眼下还在吃奶。”

  黑须先生在混乱中惑问:“究竟是谁造出传说中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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