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功在社稷,彪炳千秋。赵士祯胸怀大志,才兼文武,善书能诗。早年游寓京师,偶然题诗于扇上,扇为宦官所得,进献神宗皇帝,深受赞赏。其虽倜傥不群,耿介刚直,然而他为人不极端,广交朋友,博采众长,如此心胸开阔,倍难见容于日渐偏激迂腐之世。这样的人,不论在哪个时代都难免倒霉呀!”

  旁边之人不安的问道:“你亮出这么厉害的家伙,还朝我们脑袋指来指去,我们是不是也要倒霉了呢?”

  “那倒不至于,”有乐叹了口气,收起家伙,摇头说道,“我忘了带弹药出来。再厉害的火器,没东西射,也是无用的空膛。”

  “那就合该你要倒霉!”旁边的服色各异之人纷纷掏家伙,齐围上前。有乐忙拉我后退,惊啧道,“怎又这么来劲?”

  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沉声道:“那两个小孩在哪里?不想死得难看,就立刻交出来!”

  我心下亦记挂着此节,正自东张西望,信孝在刀丛中伸茄指来,说道:“小孩儿吗?想是跟她家翁在一起,并没在我们这儿。”有乐一边使眼色,一边也忙说道:“对对,你们找错人了。应该去追那个跋扈小子,而不是围着我们浪费工夫。赶快去追呀,他连骆驼都抢走了,并且还多偷了一只驴,不过那只驴看上去很像传说中的草泥馬,亦即羊驼。不知哪儿来的……”

  旁边之人烦躁道:“被你这小子搅扰得我头都要炸了,先吃一刀再说!”有乐兀自刹不住舌儿,见其绰刀劈来,惊忙退避,那人挥刀快狠,堪堪砍近头颈,不意斜刺里蓦有刃光撩来,那人先挨一刀斫在肩窝,猝痛之下,手握不住刀,落扎于地下。那人踣倒之时,方才看到肩头搁来一口刀,抹血拭刃,随即移收。

  有乐踢开掉落脚边的刀子,转面只见信照悄踞其侧,斜伸的锋刃有血垂淌。有乐啧然道:“你怎么还捏着先前那个家伙的舌头不放开?瞧他眼泪汪汪,似乎被你弄得很难受的样子……”信照仍以一只手捏着后边那人的舌头,说道:“但是我很享受哇。先前这帮服色各异的家伙一个劲地从旁鼓噪,巧舌如簧。我就想看舌头被捏住之后,除了不停的淌流口水,还会不会真能口吐莲花……”有乐见周围刃光环伺,紧逼愈近,不安的说道:“刚才你出刀砍伤那家伙肩头,为何不顺便将刀锋搁留在他颈侧,保持胁迫之势,好让他周围那些同伙多少投鼠忌器一点儿,不至于太过逼近……”信照微哼道:“这些都是狠人,我看他们不会顾忌同伙的死活。况且我出刀从来不是为了唬人。不出则已,一出刀就是要伤人。”

  有乐转头瞧了瞧,说道:“可是他还没死呀,挨了刀一时起不来而已。”信照低哼道:“被我一刀斫断了琵琶骨,活儿已经废了。”忽似感到颈脊寒凛,蓦然转觑,只见披裹黑布之人悄临于后,伸剑搁在信雄颌下。

  信照按刀的手一紧,转头另觑,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晃身悄踞于信孝背后,从耳边微露半张阴暗面孔,森然道:“你出刀再快,也救不了两人。动手之前,想好了再说!”信孝伸茄子去他鼻下,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顷即缩避不迭,憎然道:“什么气味?”

  长利趁隙抽出背后的大剑,挥向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颈后之时,口中说道:“屁味!”

  信照提醒不及,叮一声响,大剑震飞脱握。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看也不看,从袍内绰剑反撩,便趁磕飞长利挥近脑后的大剑,将其震得跌步踉跄难稳,伸剑直搠心口。

  长利惊欲再退,身后突然晃来两名乌巾裹头的黑衣教士,挺刀交狙,阻断退路。

  披裹粗布遮罩头脸的那人伸剑抵近胸口,忽问:“知道赫连勃勃是谁吗?”长利面笼死灰之色,只道难免顷间利刃穿心,闻言一怔,随即作答:“大夏世祖。”那人并没看他,脸朝别处,微哼道:“你拿的是我先祖珍爱的百炼钢刀,上面做了一个龙雀大环,号称‘大夏龙雀’,刀背上铸刻铭文说:‘古代的锐利兵器,有吴楚的湛卢。大夏的龙雀宝刀,名冠帝都。可以用来安抚远方,可以用来怀柔逃亡者。就像风吹小草,威力慑服九州。’”

  信照见其瞥目觑来,不由讶看手中之刀,诧然道:“就是这把?”有乐凑近来瞧,说道:“胡夏开国皇帝赫连勃勃曾命人打造千锤百炼的龙雀大环刀,它的名字被封为大夏龙雀,在它的背面刻有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借由它来使心胸广阔,襟怀抱负;也可以借由它从容退敌,它的气势好像风卷草原,名号威慑神州,弭足珍贵。后来刘裕攻破長安,得到此刀。”

  “听说他是匈奴右贤王去卑的后代,与前赵光文帝刘渊同族,母族为前秦桓文皇后苻氏。”信孝闻着剑风削剩半截的茄子,纳闷的说道,“赫连勃勃姿容俊美,生性残忍。十岁时,死里逃生,投奔叱干部落,归顺后秦皇帝姚兴。此前,叱干他斗伏打算把赫连勃勃送给北魏。叱干他斗伏的侄子叱干阿利原先戍守大洛川,听说准备送走赫连勃勃,于是飞速前去劝谏说:‘鸟雀在走投无路时投入人的怀抱,尚且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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