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竟肯不畏艰辛又将妻子从强虏之手救回来,而且并不嫌弃。”

  有乐捶胸不已:“悲愤啊!”宗麟皱眉道:“你入戏太深了。看戏就当戏看,你入那样深干什么?”

  “包办婚姻是罪恶的,”有乐对我悲愤地说道,“我的婚事就是非自愿,让我哥他们硬推进去洞房的。使我从小就不幸被老婆折腾……没想到你也给人包办,抢去被迫结婚,遭那老男人的哥硬逼跟他弟弟圆房,还因而身怀六甲,竟然甘心从了他。听了你诉说的不幸遭际和可恶的深入情感变化剖析以及细致的内心反应解说,简直令我气愤到发指!”

  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就伸手指去戳了宗麟一下。

  宗麟瞥他一眼,鄙夷的说道:“你这家伙入戏太深了!她明明演绎的是别人的遭遇,又不是她真的去嫁人,那都是戏,你急什么?还真的咬破自己嘴唇出血啦?竟有这么脆弱,我鄙视你!”

  “被爱人抛弃是很痛苦的,”我回想道,“当初我也有一种莫名的气愤,觉得自己被心爱的丈夫抛弃了。为什么他一直不出现?这么久了还不来找我?被别的男人抢去许多天了,他怎么不来救我?他再不来搭救,我就有身孕了,难免要怀上别人的孩子。虽然明知他要救我这简直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我也知道毕竟势力悬殊,要想再回到他身边根本无望。而且我百般设法求别的男人帮忙打听到他已逃去无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甚至我还屡番央求那老男人放过他,不要再追杀他,我低声下气恳求那老男人劝阻其兄弟族人别再追杀他,为此我愿意对那老男人百依百顺。其实我内心深处也盼着深爱的丈夫别为了我而以身犯险,不要为了救我枉然送命,然而即使明白这些,也仍是愤怒和伤心。饱受屈辱和痛苦之余,更绝望是多日之后发现竟已有了身孕,丈夫迟迟没有及早现身来救我,以致我身不由己,反而跟别的男人已珠胎暗结,终于怀上别人的骨肉。那时更感觉自己快要气苦到发狂了,不禁产生自暴自弃之感,想到反正就这样了,命运使然,事已至此,索性不再去想丈夫,抱着就此嫁狗随狗的念头,竟忍不住疯狂地跟那个强占我为妻的男人加倍热烈地欢合,心想毕竟这个男人已成为我老公,并且他还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我既然被他们族人婚配眷属于他,早已成为他的女人,从此就不再抗拒与他交好,任凭怎样纠缠不休亲热缠绵也没抵触,甚至甘心情愿跟他没日没夜地厮混胡闹,就像这样作贱自己身子能够报复谁似的。不过他也确实会哄女人,似乎老于此道。毕竟我少不更事,从没见过如此花样百出、擅长讨女人欢心的家伙……”

  有乐听了之后越发气苦道:“不行,我又要吐血!”宗麟叹道:“唉,人生是有很多无奈的,总有数不清的酸甜苦辣,纵然以为再不是滋味,其实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看了历史上这些苦命鸳鸯的经历和遭遇,你们总该明白,真实的人生不像戏里那么多虚假的美好……”模样年轻的黑衣人瞠目结舌了半天,忍不住说道:“不过我很佩服你们的豁达与开朗,居然能把如此可悲的事情折腾得这么欢乐。谁编写的这故事?”大家都指着宗麟。

  宗麟正色道:“这不是故事,是真正的史实。她跟老男人生下的那个孩子术赤后来世代统治的地方包括俄罗斯!”

  信孝闻着茄子,若有所思的说道:“然而我觉得那孩子也不一定就是她跟其他男人怀上的。毕竟她才被掳九个月……”宗麟啧出一声,转觑道:“杠精!又要抬杠是不是?当心我把你杠上开花,届时菊花开遍满枝头!假如你是女人,我把你只掳一日,都能让你怀胎,甚至不需要一天,就连半天也不需要,个把时辰都嫌长,一盏茶功夫我看差不多了,甚至不须一碗茶,仅只半碗便已足够使你怀上我的亲骨肉你信不信我真的这么有种?”

  模样年轻的黑衣人瞠然道:“他为什么这样嚣张呀?”有乐瞥宗麟一眼,郁闷道:“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王。从四岁当大官,独霸一方许多年,后来成为人们所说的‘北九州之王’,一路嚣张到现在。”牵骆驼的黑衣瘦子在旁咋舌道:“难怪整晚都是他在咋咋呼呼,骂完这个打那个。虽说一身破衣烂衫,然而气场这样大,不像要饭的。”

  欧洲人的记述里,俨然把宗麟视为不亚于有乐他哥那样的伟大人物,但我觉得他很怪。而且他很像我小时候曾在河边见到的那个道士,不知是不是他本人扮演的。

  “不是,”宗麟摇扇说道,“我不当别人,只做我自己。连自己的角色都扮演不好,怎么扮演别人?”

  蚊样家伙在旁小声说道:“似是他。”

  宗麟瞪他一眼,亦自疑惑:“谁改动了我的叙事,怎么细节多少有所不同了?先前我就越想越纳闷……”

  “想是那小东西所为。”长利猜道,“它知道的大概比你清楚许多。毕竟它个小,能混进洞房,你呢?蒙古包里你没处藏身……”

  “纵然乍看上去叙述得轻松愉快,也难掩其中隐含的诸多辛酸与无奈。”有乐拭眼说道,“笑中有泪,百味杂陈就是这般感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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