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百态,实在令我太无语了!真不知道宗麟这厮伙同那小东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明知那小东西一定是使了什么伎俩,依然被它幻惑到入迷,想想还真神奇!如此短时间之内竟能将咱们所有人一古脑儿忽悠进戏里去了,就好像瞬间一齐掉进坑……”

  “看来魔法是真实存在的,”模样年轻的黑衣人感叹,“来自古老东方的神奇魔法师们呈献出来的这一场令人仿佛身心皆入其境的戏,委实精妙非凡!”

  “帮我看一下,”我张嘴让有乐往里瞧,“我是不是掉了颗牙?”

  有乐瞅了瞅,说道,“没掉。不过你有舌苔噢!”

  我摸了摸舌,又问:“我脸有没肿跟猪头一样?”

  有乐摇头说道:“没有啊,很正常。素颜也有这么漂亮,你还真行噢!”

  毛发耷拉的家伙在旁转头张望道:“怎么才安静没一会儿,轰城的炮火又激烈起来了?”

  众人急催道:“别吵,赶快接着把故事说完!”

  六神无主般的从宿营地跑出来之后,找了许久,也找不到我老公的踪影,我终于跑不动了,突然无力的瘫坐下来。当时我觉得,天地茫茫,不知该何以自处?

  听闻荒漠里狼嚎渐近,就在这般万念俱灰之时,看见一个年少道士飘然走过,吟了一句似乎是诗。因见我在野地里茫然而坐,他就停步微笑问道:“出门一笑无拘碍。姑娘为何面色愁苦,孤零零一人跑出来徒自在外,凄清独味是何缘由?”

  我摇了摇头,心下奇怪这个异乡人为何会说我能听懂的话语。却不想回答他。

  “处士,你也在这儿啊?”有个缩头缩脑的蚊样家伙跟了过来,对那年轻道士说道,“她家里人找来了,为首那个胖小子就是她丈夫。看见了没有?一边骑马一边弯弓射鸟的那位有点肥的壮士接回老婆后立志不再让她受人这样欺负,他起誓从此只有进攻没有逃避,好男儿由而发奋图强,终于干出一番旷世事业……”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旁枝杂节,”有乐喷着红茄汁问,“后来你跟那小胖子怎样和好了?”

  “我跟他本来就是自小青梅竹马,虽然从前我更多的当他是自家兄弟一样的亲人,却也还算得上是相识相爱到长大。劫后重逢这么不容易,期间纵有种种曲折,既又得以相会,除了庆幸不尽,此外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娓娓地诉说道,“后来他发誓不再离开我,由于袭掠我的那伙人是他家族的世仇,因而他自感对不起我,使我因他之故,才遭人掳掠去吃了许多苦,又因他一时无力从世仇部落手上救回妻子,枉然让我被他仇家劫持到老巢受了许多罪,他为此责怪自己,一直怀着深深的歉疚与悔恨,以及失而重得的喜悦之情,毫无怨言地陪伴在我身边。即使我怀着别人的孩子,直到分娩、临盆之时,他也没有远离,心里再不是滋味也没有走开,见我生了个棒小子,还为我高兴。就这样不离不弃,耐心等着我回心转意。”

  宗麟唏嘘道:“去年被抢去一个,如今回来两个。这么一算也不亏,其实划得来。有收获好过一无所获,而且总算母子平安,身为丈夫,庆幸之余,当然高兴。”有乐在旁边听边吐血。

  我十九岁时,丈夫来迎亲。他说,早年一见面就爱上我,从此思慕。这份情感纵使历尽波折亦有增无减。

  宗麟从旁边的家伙手里取琴自拉,述说道:“铁木真九岁时,其父也速该引他出游,拟往诃额仑母家,拣一个好女郎,与铁木真订婚。行至山间,遇着弘吉剌族人薛禅。两下攀谈,颇觉投契。也速该便将择妇的意思与他表明。薛禅请他父子入家中,即命爱女出见,娇小年华,已饶丰韵。也速该大喜,问她年龄,比铁木真只大一岁。也速该亲视后称许不已,见儿子亦喜欢,便留下从马,作为聘礼。”

  在我的印象中,他似乎胆小,却又容易记住爱与恨。十岁那年我们订亲,他父亲也速该欲挈我同去。我父亲薛禅说道:“我只有些子女,现时不忍分离,闻亲家多福多男,何不将令郎暂留这里,伴我寂寥?亲家若不忍别子,我亦何忍别女呢?”也速该说道:“我儿留在你家,亦属何妨!只年轻胆小,事事须要费心照管。”我父亲薛禅说道:“你的儿,我的女婿,还要什么客气!”由于小时候一起玩,给我留下的印象果然是胆小而腼腆。我曾经以为这个比我年小的丈夫仍似从前那样胆小,因而被掳之后,对于他能来救我,并没抱有多少信心。我对不起他,因为失去了信念。

  他却觉得我委曲求全,为其余遭掳的家人忍辱负重,被迫跟别人生活并不算背叛。我毕竟自感羞愧,难以鼓起勇气面对他,只想躲避。那天我推开他,跑掉之时说:“我……我不是你妻子!”其实心里想说:“再也不是了!”

  但我无颜告诉他:“早就不是了。”

  “出来跑,”宗麟叹道,“总要还的。祸因他父母而起,这种孽债,没人比他母亲诃额仑夫人更明白!”

  我述说道:“因为此事,后来他母亲曾开解他。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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