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场战役从准备到完成的时间跨越约有四个年头,”毛发蓬松家伙说道,“刚刚新婚的铁木真与孛儿帖夫人分离的时间其实似乎不少于九个月,从汪罕那里迎回已有身孕的孛儿帖夫人之后,铁木真夫妇还与扎木合他们同住了大约一年半,夫人在这期间生下了孩子之后,他们一家才离开。这个被掳期间怀上的孩子取名‘术赤’,意为‘客人’,身为铁木真与孛儿帖的长子,取这个名字耐人寻味。元廷的官史曾经为了替术赤掩饰身世,居然将他出生时间修改为提前到公元一一七七年,亦即铁木真与孛儿帖结婚的三年之前。而公认的铁木真与孛儿帖成亲时间是公元一一八零年。新婚的这一年孛儿帖被劫,遭掳掠去蔑儿乞部落,约在被掳的次年或隔了更长时间,铁木真将她救回之时已有身孕,后来生下术赤。”
“不一定就是她跟那老男人怀上的孩子,”信照若有所思的说道,“也有人说孛儿帖被篾儿乞人掳走的时间不超过九个月,术赤有可能是成吉思汗的儿子。或许孛儿贴在被捉之前已经怀有身孕,她被蔑儿乞人掳走的时间不超过九个月,因此术赤是成吉思汗的儿子无疑。我看过的秘史之类正史都是这样认为的……”
“秘史之类的东西都不是正史,”宗麟冷笑道,“你看的那些伪史还将术赤提前出生到他妈妈结婚之前了呢,按那些假正史伪造的术赤出生时间,他妈妈结婚的三年之前,铁木真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既然铁木真还没出现,术赤的妈妈就先自己生下小孩,那不照样还是野种?编也不编好一点,愚蠢的官僚应声虫!”
“而且她后来那个老公也不应该真有这么老呀,”有乐郁闷道,“我本来以为他最多三十来岁那样子,有些戏里还把他演成了英俊男青年……”
“去他的英俊男青年!”宗麟啧然道,“她后来那个老公本来就跟她父亲同辈的呀。而且这个老公的亲哥就是她前夫的母亲曾经的丈夫。小胖子的父亲把别人的老婆抢来做成自己妻子,给他生下了小胖子他们。也就是说,她后来这个老公是她前夫小胖子的妈妈的前夫的亲兄弟。为报当年之仇,小胖子他妈妈的前夫的亲兄弟把小胖子的新婚妻子抢去当老婆了,其实这些孽缘是报应来着!”
小胖子从山里的杂草丛间冒出来,纳闷地伸头问道:“我为什么变成前夫了呢?越想越不对呀,为什么我变成她的前夫了呢?去年我跟她结婚,并没有分手或离异呀。”
有乐啧然道:“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来时分头飞。你撇开她跑掉就是分手了,然后她跟别人住在一起,而你自己住,就是分居。你们的离异已经成为事实了。她跟别人结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结合为夫妇,她另外有了丈夫,现任的丈夫已然不是你,你就成了事实上的前夫。”
长利点头称然:“那时候在草原,抢亲是约定俗成的老传统。谁抢到就是谁的老婆。被谁拥有,女人就认谁为夫。对抢占她的那个男人言听计从,甚至百依百顺。从此安心相夫教子,除非又被另一个男人抢走,然后她又乖乖地跟从新的丈夫过活,为他繁衍后代。”
宗麟摇扇说道:“那时候女人没有地位吗?有。奴隶才没有地位,女人还有选择,可以当人妻。妻室是有地位的,甚至还有权。被抢去的女人如果不想做奴隶,就选择当妻室。做妻或妾肯定是比做奴隶好过。奴隶也不免要被迫陪主人睡,但睡也白睡,奴隶就是奴隶,只有任人折腾的份儿。妻妾不一样,毕竟不同于奴隶,当了人妻,本身就成为家里的一个主人,有名份有地位。善于驭夫的,还能对丈夫发号施令,甚至反客为主,骑到老公身上……啊不,骑到头上。从而取得更高支配之权。”
信孝闻着茄子称然:“而且抢亲、抢老婆在他们那里曾经很普遍。他们历来就爱抢别人的女人来当自己老婆,生养后代的。女人们也都认命,多数随遇而安,逆来顺受,甘心伺夫养子。如果让男人到手后对她不好,只会认为自己命苦。若是男人得手后对她还不差,她便心满意足。如果境遇更好些,她便感到幸福安乐,从此死心塌地跟随伺候丈夫,对占有她的男人加倍的好。”
长利叹道:“况且有家人一起被捉走,遭受种种胁迫之下,为求得保家人周全,她也没办法。”
我跟那个名叫赤勒格儿的老男人回去他宿营之地,含泪成了亲。望着那尊造型曖昧的佛像,心想从此他成为我男人,或许命中注定我该如此。
“跟比我年长许多的男人成亲之后,我悉心服侍他,从此只盼他对我好些。”我娓娓述说道,“谁知造化弄人,我刚死了这条心,好不容易让自己就此安定下来,不再日夜空盼。有身孕之后,更不指望再回到先前的丈夫身边,唯有强自收拾了心情,正要好好跟另一个男人恩爱过活,谁能料想后来我丈夫又把我夺了回去。这样一波三折,岂止尴尬无比,更叫我羞愧到痛感没脸去面对他……因为我觉得自己背叛了他,而他却没有辜负我,最终还是救了我回来。没听说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