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女武神?”

  程浪嘀咕了一句却并没有继续追问这两个关键词,反而问道,“这条船上的人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捡重要的说。”程浪攥紧了手里的靴子建议道。

  “请稍等一下,让我翻一翻我们的航海日...哦——!女武神在上!圣芭芭雅在上!我这是睡了多久!时间怎么一下过了100年!”魔镜似乎比程浪更加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程浪也跟着愣了一下。

  “接下来我说的是100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魔镜语气中带着慌乱说道,“女武神号的上一位船长带领他的临时水手们,在一份藏宝图的指引下航行了两个月才来到这里,他们的目的是藤魈。

  但是非常不幸,上一任船长先生低估了这座岛上的野人的战斗力。

  如您所见,所有的人都被抓走了,那些野人还指使着他们豢养的鳄鱼破坏了这条船。”

  魔镜的解释里出现了不少他之前从未听过的名词,同时镜面上也显示出了这条船各处的情况。

  破裂漏水的船舱,倒塌的桅杆,以及各处的刀痕破损,当然,还有遍布各处的黑色霉斑。

  “然后呢?”程浪下意识的问道。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魔镜里再次浮现出了一幅画面,那是一个个身高能有两米,腰间裹着草裙,身上各处遍布黑毛的野人。

  他们趁着夜色冲上了这条船,杀死并且带走了所有的船员,抢夺走了几乎所有的东西。

  更为惊悚的是,他还在镜子里看到了一条足有两辆轿车首尾相连那么大的鳄鱼。

  它三两口便咬破了船头,接着又在船头下沉之际跃出水面,冲上甲板并且一口咬断了粗大的主桅杆!

  在接下来的血腥画面中,围攻鳄鱼的水手相继被杀,那些野人在沙滩上升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将那些被他们,不,被它们杀死的水手甚至尚且活着的水手用粗大的木棍穿起来,架在篝火上开始了炙烤、啃食。

  甚至,就连那头巨大的鳄鱼,都张着大嘴吃下了那些野人丢进嘴里的人头和骨骼。

  紧接着画面一转,夜色中,一个黑发的断臂男人单手握着一块黑色的石头挣扎的跑进了船舱。

  将手里的石头埋进了主桅杆下面的压舱石之下,他拿起一把斧头便要打碎身旁的木桶。

  然而,还没等他得手,进水的船舱里却又浮出一条更小一号的鳄鱼,一口咬住了他的腰开始了死亡翻滚。

  眼瞅着程浪就要吐了,魔镜适时的停止了“回放”,镜面里也重新浮现出了那张惨绿但却顺眼了许多的嘴脸。

  “这就是100年发生的事情了”

  魔镜哀伤的说道,“最后画面的男人是女武神号的最后一任船长,他带回了藤魈,但还没来得及让藤魈孵化便死在了沙滩上,悲惨成为了那些野人的食物。

  我终究只是一面魔镜,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最终只能陷入了沉睡。”

  说到这里,魔镜的声音从哀伤变得激昂,“女武神保佑,时隔100年,我终于又等来了新的船长!

  船长先生,请带领我和女武神号离开这座荒蛮的小岛吧!”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程浪错愕的看着魔镜,“船长?你是说我是船长?”

  “当然,不然是我吗?”

  魔镜自嘲的反问道,“虽然您用衣服挡住了,但我刚刚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您的脖子上挂着的船长信物。

  我看到了它和女武神号船心之间的牵绊,不会错的!在这件事情上你瞒不过全知全能的圣芭芭雅魔镜。没办法,谁让我是一面镜子呢。”

  “船长信物又是什么?”程浪下意识揪出脖颈挂着的吊坠问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魔镜的语气中多了不加掩饰的嫌弃。

  “你信不信我让你多出一地的分身?”

  急于获得更多信息的程浪用手里的靴子敲了敲镜面,发出了清脆的铛铛声。

  “请小心点儿!这个世界可都再找不出我这样的铠器了!你要好好呵护我才对,而不是像个粗鲁的原始人一样用武力进行威胁!”

  魔镜眼瞅着那只靴子又要碰到自己,立刻改换口风谄媚的解释道,“船长信物当然是船心赋予船长力量的唯一媒介,也是船长能调动船心的唯一凭证。”

  “船心又是什么?”程浪顺着话题问道。

  “当然是这条船的心脏!”

  魔镜理所当然的答道,“没有船心的船根本没办法进行远洋航行,它们只配被叫做会漂浮的木头。”

  “船心的作用又是什么?”

  “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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