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一番打量,刚刚自己下来的楼梯正下方是个上锁的房间,右手边对应楼梯的位置似乎有个等大的隔间,在这两者之间,便是一道被撞烂的木门。
紧挨着的左右两侧墙角,还各自分割出了面积颇大的洗手间和一间等大的厨房,它们同样拥有漂亮但却已经破碎的落地窗,毫无疑问,房间里的东西也全都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
剩余的位置,三米宽四米长的大床看起来格外的夸张,不远处还摆着一架钢琴和一套沙发。
只是可惜,这些曾经不知道有多么奢华的家具,此时也全都已经发霉了。
踩了踩脚下的满是霉斑、鸟粪以及海沙的地毯,程浪踮着脚小心的走到了大门右手边那个隔间的门口。
轻轻转动门把手,单扇的房门被轻而易举的打开。
这是一个长条形的房间,最尽头有一扇齐腰高的窗子,让窗外的阳光尽情的打了进来,也让他得以清楚的看到,这里悬挂几十套各种风格的服饰以及各种样式的靴子、腰带乃至各种颜色和风格的三角帽。
万幸,或许是因为这个房间的窗子没有破碎,房门密闭的也比较好,所以房间里的这些衣服,除了挨着窗子的那些已经被晒的褪色,其余大部分保存的都还相当不错。
只是看着那些似乎尚且还能穿的衣服,他却不由的又一次冒出了被压下去的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时代?又或者,这到底是哪?
苦思无果,程浪随手拽来一条丝巾当作毛巾,擦干净了身上沾染的沙子和残存的海水以及脚下沾染的污渍。
紧跟着,他又挑了一套丝绸材质的白色衬衣衬裤,一条类似帆布材质的裤子,以及一件棕色的皮质马甲和一条宽厚的腰带。
将这些全都穿在身上,他最后又从抽屉里找出一双厚实的羊毛袜子和一双与杰克船长近乎同款的靴子套在了脚上。
将这一套换上,程浪站在进门墙壁上挂着的镜子面前,用那条丝巾擦掉镜面上的些许灰尘,出神的打量着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自己,常年在海边晒出的小麦色皮肤,大四实习的这一年在自家渔船上卖力气练出来的肌肉,还有从小营养足够催出来的大高个子。
当然,还有比“睡醒”前长了几乎两倍,此时都已经披肩的黑色头发,以及满脸的胡茬。
“别看了先生,我敢保证,你是这条船上最帅气的男人!”
就在程浪愣神的时候,他面前这面穿衣镜竟然特码开口说话了!
“卧槽!”
被吓了一跳的程浪不由的蹦出一句国骂,整个人也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穿衣镜。
这面固定在墙上的镜子是个标准的“鹅蛋脸”,上下长能有一米出头儿,最宽的地方超过了半米,暗金色的镜框雕刻着繁复神秘的花纹,那些花纹的纹路沟壑里,还掺杂着血红色和海蓝色交织的线条。
但相比这些,最诡异的却是此时镜面里浮现的浓厚雾气,以及藏在雾气中的那张干瘪泛绿的脸。
这特么是个显示器?
冷静下来的程浪倒是松了口气,他自以为抓到了这个“布景”的漏洞。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不对,对方刚刚说的并非汉语,并非他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或者方言,但他却又听的懂对方每一个发音所代表的意思。
他甚至确信,自己也会讲这种语言,而且能像母语一样流畅的无障碍流利!
“抱歉,看来是我吓到你了。”
镜子里的那张干瘪的绿脸陪着足以称得上“奸诈猥琐”的谄媚笑脸。
“你是谁?”程浪尝试着用这种新语言问道。
“我?我是全知全能的圣芭芭雅魔镜”
这面镜子骄傲的自我介绍道,“我同时也是这条船上的密探,航海日志的记录者,更是船长最忠心的走狗。”
“圣芭芭雅魔镜又是什么?”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魔镜不由的问道,随后便看到程浪以拿锤子的方式,戒备的抄起了一只尖头靴子,格外防备的看着自己,大有一言不合就把靴子丢过来的架势。
“请务必放下您手里的武器,即便它只是一只靴子也足够把我砸烂的,我来回答您所有的疑问就是了。”
魔镜立刻再次浮现出谄媚的笑容解释道,“圣芭芭雅是波塞冬时代最伟大的占星师,300年前女武神杀死波塞冬之后,圣芭芭雅用一枚波塞冬的铠片和9杯波塞冬之血打造了我这面全知全能的魔镜,当作一份微不足道的小礼物送给她爱慕的一位船长。”
“波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