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子彻底无语了,好久都说不出话,这可真tm是惊喜!

  你们这些大臣是真懂得丧事喜办的,老子前世摸爬滚打十几年也没这脸皮厚度。

  不过一低头,见下面史进忠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看他,郭全斌又有些明白他们这么做的源头。

  于是道:“安抚使怎么说。”

  “安抚使在奏疏中说他在西面,监军使完全没有通知他,擅自带人去挑衅叛军去了......”

  郭全斌叹口气:“这件事不怪你们,也不怪狄安抚,宋胄是咎由自取,只是怕他愚蠢行动坏了军心。”

  史进忠不可思议抬头看了他一眼,连拱手:“官家圣明!”

  “另外,朕给前线凑了十万缗军饷,明天你们枢密院派人过来交接商议一下。”郭天子顺带说,枢密院主理全国军事,要先跟他们通气商量好。

  “啊......”史进忠这下是彻底震惊了,不确定的问,“官家是说内帑出钱吗?”

  “废话,朕不出谁出。”

  史进忠彻底呆住,好一会儿才理清天子方才的话,然后拱手:“老臣告退,这就回去通报同僚!”

  郭天子摆摆手,他立即匆匆离开了垂拱殿,原本小心翼翼老态龙钟的史进忠,这下居然走出了虎虎生威,几个大步就离开了垂拱殿。

  史进忠一走,郭全斌焦头烂额顿时紧张起来,西南战事接连不利,这叛乱怎么有越闹越大的趋势,万一这些叛军杀入京城要他脑袋怎么办?

  又想从西南杀到大梁来应该不至于,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吴三桂的.......

  可无论如何,如果西南叛乱久久不能平定就不妙了,要是闹成梁山泊,他不成宋徽宗第二了!

  而且大周现在本就内忧外患,如果时间长了,早晚闹出乱子,那些邻国无论是西南的党项人还是北方辽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知道他们内乱长时间无法平息,说不定做出什么反应。

  必须想办法了。

  .......

  下午,郭全斌小憩后带着范灵韵,李纪砻一起去武德司,他越发迫切的需要耳目情报。

  临走,魏浦向他询问高酋的家人要如何处置,该审的都审出来了,高酋的弟弟也老实交代,要不要将他们交大理寺流放发配或是处死。

  郭天子仔细思索然后摇头,“现在肯定有不少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高酋家人有没有抖出他们的秘密,让他们多急一急,省得天天没事做害人。”

  而且有范光文的教训,郭天子敢肯定,只要把他们送出皇城,这些人必会被人灭口,留着往后有用,至少有人证在手。

  随后启程时候郭天子抬手,要拉范灵韵与他同乘,一旁尚寝局尚宫郑玲出列抗议,她是主管天子后苑的女官,说这样不合礼法,范灵韵不是皇后不是妃嫔,按照惯例,不能乘坐龙辇。

  郭全斌当时便不高兴,这女人就是小心眼,什么惯例什么礼法,轮到你管?

  当场便把人训斥一番,随后不拉了,直接把小姑娘抱起来,上了他专属的八抬大轿,一路到左承天门内的皇城司官署。

  才下龙辇,郭天子便看到一个骨架宽阔却很瘦的老人身着紫袍,率众等候在左承天门下方官署门口,左右跟着众多武官,再后面则是身着甲胄的禁军士兵,各个都腰杆笔直,眼睛也不眨一下。

  “臣等恭候陛下!”带头的皇城使刘知赡拱手行李,身后武官和将士们纷纷跟上行礼,一股肃杀之气充斥其中,他身后宫女太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郭天子淡定点头:“免礼,进去吧。”

  “诺!”刘知赡拱手,随即身后人都匆匆让开一条道来。

  ......

  “郭图当天就被处死了。”

  “你确定?”

  “当然确定,某亲眼看着禁军兄弟把尸首丢出去的,听说是官家亲手用茶杯砸死的。”

  “用茶杯砸死?”太中大夫,判礼部事孔琳皱起眉头,“小小茶杯怎么能砸死人?”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是他的堂弟林兴,他只顾着狼吞虎咽。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加葱的水煮羊肉,蒸鸡,烧鸭子,煮干菜,螃蟹肉酱,果干,蜜饯等。

  这里是大相国寺外东街上最好的酒楼,在这里吃上一顿少说也要几百文,并非普通人家能消费得起的。

  “我怎么知道,都是听兄弟们说的,说不定他被拿了,官家慢慢砸呗,总能给他砸死。”林兴一面往嘴里塞东西一面说。

  孔琳忍不住想象两个粗鲁的禁军大汉将高酋按在地上,官家狞笑着青筋暴起用手中小小茶杯一下下去敲打他脑袋,打得他哀嚎不止,血流满面,直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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