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没走出太远,前方出现数排高矮不一的茅草屋,俨然组成一个小村落。

  村子里的土路凹凸不平,随处可见鸡窝狗舍,还有圈养起来的牛羊牲畜。

  不远处有一口水井,旁边还有一方石磨。

  夜幕下,小村落寂静无声。

  细狗侧耳倾听,传音道:“有呼吸声和心跳声,这个村子里有人居住。”

  方知行精神一振,应道:“我们先躲起来,等天亮再说。”

  细狗道了声好。

  随后,方知行直接盘膝坐下,万人刀横在了膝盖上。

  细狗先是收回影分身,趴在了方知行身旁。

  不多时,他感觉有点口渴了。

  毕竟被火山灰吹了一嘴,喉咙早就发干了。

  细狗站起身,走到了水井旁,伸头往井内去看。

  噗通~

  下个刹那,细狗一头栽进了井里,溅起高高的水花。

  “妈呀!”

  细狗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他这一叫,全村的狗都跟着叫了。

  方知行猛地站起身,握紧万人刀。

  就见到井口旁升起一道身影,赫然是重生的细狗。

  “喔日,又死一回!”

  细狗寒毛直竖,现在他只剩下五条命了。

  方知行问道:“发生什么了?”

  细狗连道:“我就看了眼井内,然后就掉进去了,井水疯狂的往我嘴里灌,把我给活活溺死了。”

  “那你看到什么呢?”

  “井里一片漆黑,我啥也没看见。”

  “……”

  方知行刚要说什么,突然一道亮光照了过来。

  旁边一座茅草屋里,亮起了火光。

  紧接着,吱呀一声响。

  门开了。

  一个提着油灯的老婆子走了出来,她睁着老花眼,打量几眼方知行和细狗,开口道:“你是谁,来我们村子里干什么?”

  方知行也在打量老婆子,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穿着灰色麻衣,气血弱微,似乎只是一个普通老人。

  “老人家,打扰了。我是外地来的,迷了路,正想找个地方过夜。”方知行张口就来。

  老婆子眨了眨眼,惊疑道:“伱是通过石阶,从独木桥那边过来的?”

  方知行抬手指了下后方,应道:“对,就是从那边。”

  老婆子脸色一变,诧异道:“难道你知道我们村子的规矩?不然,你是怎么活着走到这里的?”

  方知行心神一动,连道:“我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什么规矩?”

  “走过来的?!”

  老婆子震惊不已,啧啧道:“命大,你的命真大!”

  方知行问道:“老人家,您这个村子有很多规矩吗?我人生地不熟的,能告诉我吗?”

  老婆子顿时摆手道:“年轻人,你真不懂规矩。本村的规矩,只能让本村人知道,绝不能透露给外人,难道你的家乡不是这样吗?”

  方知行连道:“不瞒您老,我是在山里长大的,一直和我爹住在一起,从未接触过外人。

  前不久我爹死了,我这才走出大山,一点都不清楚外面的规矩。”

  老婆子怔了怔,重新打量方知行,突然呵斥道:“休要诓骗我老婆子,我不吃这套。”

  方知行摊了摊手,无奈道:“您不信我也没关系,那我能在这待到天亮再走吗?”

  老婆子犹豫了下,迟疑道:“我得去问问村长。”

  话音刚落,又有几乎人家打开了门。

  老婆子连忙招手道:“村长,有外人来我们村子。”

  不多时,一个满脸褶子的老者,披着外套,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三五个青壮年。

  老者深深看了眼方知行,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宝刀,瞳孔剧烈收缩了下。

  眉头一皱,老者招手道:“外乡人,来我屋里坐吧。”

  方知行连道:“多谢村长。”

  他和细狗跟随老者,进入一间茅草屋坐下。

  方知行环顾了下屋内,发现一应家具和生活用品,全是纯手工打造,就连吃饭的碗也是木碗,没有一件瓷器。

  村长沉吟片刻,开口道:“你是儋州人士吧?”

  此问一出!

  方知行精神大振,连道:“你也是?”

  村长却是不答反问:“儋州还是由四大门阀统治吗?”

  方知行略默,点头道:“是。”

  村长叹了口气,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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