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声道:“石棺里躺着一个少年,就是那个小斧头。

  那时候的他,乍一看像是一具保存极为完好的尸体,血肉鲜活,没有呼吸。

  可没过一会,他突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把我们所有人差点吓死了。”

  方知行听得啧啧称奇,脸上表情无比精彩,冷笑道:“你是在告诉我,那个小斧头是你们从坟墓里挖出来的?”

  薛伯华摊手道:“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我要是有半句谎言,就让我薛家断子绝孙。退一步讲,就算我是在编瞎话,不至于编这种瞎话吧?”

  方知行略默,淡淡道:“之后呢?”

  薛伯华仔细讲道:“我问小斧头他是谁,他说不记得了,然后他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当时随口就答了句,老子是来发财的。

  小斧头就从石棺里爬了出来,跟我说我很快就会发财的。

  我不明所以,但感觉小斧头很不简单,加上我又不想空手而归,便将他一起带了回去,打算把他献给县令大人。”

  薛伯华捂住脸,揉搓了两下,很是抓狂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回家之后,洗个了澡,和贱内一起同床共眠,等到第二天醒来,猛然发现贱内浑身硬邦邦的,她居然变成了一尊金像。”

  方知行双眼微眯,越听越感觉离谱。

  薛伯华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喘着粗气道:“那一刻,小斧头就站在我的床边,笑嘻嘻的看着我,他说我的愿望,他已经帮我实现了,接下来我也要帮他实现一个愿望。”

  方知行略默,应道“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提出要求’?”

  薛伯华狠狠点头道:“对,小斧头有一种可怕的能力,他似乎能够做到任何事情,帮你圆梦。但代价是,你也得满足他的要求。”

  方知行失笑道:“他把你的妻子变成金像,这也算帮你圆梦了?”

  薛伯华哀叹道:“对于小斧头而言,他的确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去盗墓的时候,满脑子想着各种黄金陪葬品,结果就……”

  方知行打断问道:“那小斧头对你提出了什么要求?”

  薛伯华抬起双手,露出了十个黑乎乎的指头,回道:“他索要了我的十个指甲盖。”

  方知行侧目道:“你给他了?”

  薛伯华摇头道:“不给不行,他会一直缠着你要。

  一开始,我非常生气,拿起斧头砍死了他,把他丢弃在了野外,但他很快就再次出现在我的身边。

  第二次,我把他抓住,放了一把火,亲眼看着他被大火烧成灰烬,但那天夜里,他再次出现在我的床前,不停地吵闹。

  连续几次之后,我快被他给逼疯了。”

  方知行一脸匪夷所思,半信半疑。

  薛伯华接着说道:“但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我身边的人都告诉我,自从我第一次杀了小斧头之后,小斧头就消失不见,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外,别人都看不到他。”

  方知行摸了摸下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伯华又道:“我几天几夜睡不好觉,没有人能够帮得了我,最后我只好拔掉了十个指甲。

  也就是从那刻起,其他人便突然能够再次看到小斧头了。”

  方知行明白了,道:“简单地说,小斧头和你之间做了一次交易,你输了两次,他赢了两次。”

  薛伯华郁闷不已,叹道:“那时候我没有完全理解小斧头的规则,一时恼怒下,我对他提出了第二个要求,我让他滚蛋,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方知行一阵无语,问道:“小斧头的要求呢?”

  薛伯华深吸气道:“他说我会失去祖宅,不能落叶归根。”

  方知行眨了下眼,分析道:“你现在因为战乱,背井离乡,的确失去了祖宅。”

  薛伯华点点头,表情无比阴郁,沉声道:“嗯,如果他对我的诅咒是真的,那我一定会客死他乡,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方知行明白了,沉吟道:“事后呢,你有没有调查过小斧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查过。”

  薛伯华摊了摊手,苦笑道:“一无所获,没有任何人听说过他,也没有任何典籍记录过那种存在。”

  方知行沉吟不语。

  薛伯华连忙提醒道:“我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对他提出任何要求,甚至干脆不要理睬他,无视他或许是唯一摆脱他的方法。”

  方知行挑眉道:“为什么无视就一定管用?”

  薛伯华压低声音道:“因为我观察到一个现象,小斧头只跟能够看到他的人说话。”

  他举了一个例子,“那时候我家里有一个瞎子仆人,他曾是我的护卫,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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