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嘉靖年间,大善殿中就有一尊耗费巨资、形态诱人的欢喜佛,当时大臣们看不过眼,纷纷向皇帝进言,请求焚毁佛像,但被皇帝以这尊佛像是元朝旧物的理由给挡了回去。”信照捏着青蛙说道,“可见男女双身的欢喜佛,也让皇帝爱不释手。”
“所谓元朝旧物,说不定就是来源于这一尊。”宗麟说道,“元朝太祖的嫡皇后正宫娘娘曾遭蔑儿乞部落的人掳掠为妻,据闻因而从男人那里学会了不少密宗里边的秘技,孛儿帖成为别人的妻子九个月后她前任老公打来将她抢回,不只抢回她本人,还从蔑儿乞部落掳走不少女人和财物,其中包括忽兰可敦,这位皇后曾随铁木真西征,地位仅次于孛儿帖。另外又从蔑儿乞部落抢了一个女人有秃该,原为蔑儿乞部落族长脱黑脱阿长子忽都的妻子。铁木真击败蔑儿乞部落后将其纳为妃子。”
“怪不得他老婆被前夫抢回去以后仍然受宠,”有乐喷血道,“原来她在遭掳期间也没闲着,反而在困境中进而修行秘技有成,可见她跟别的男人并未白过九个月……”
“岂止仍然受宠?”宗麟说道,“简直是宠爱有加。非仅原配正妻的地位没变,除了长子术赤属于她遭掳掠被迫嫁给别的男人期间所怀骨肉以外,救回以后她又生三个儿子、几个女儿。身为太祖铁木真的大皇后,她的第三个儿子窝阔台即位为太宗。后来,她的孙儿、亦即她与铁木真所生的拖雷之子忽必烈建立元朝。”
“你有没听见外边有人在说话,似还叫出你的名字……”我男人听着帐外动静,神色不安道,“想是你老公找上门来了。你留下等他们吧,我要走了。”
“还是带我一起走吧,”我拉着他,央求道,“我不想留下来,又见面太尴尬了。我没脸再见到他,而且以前的事情恍如隔世,泼出去的水怎能收……”
“去年把你抢来我身边,”我男人冷哼道,“我跟你才一起过了九个月而已。哪有你跟他相识的时间长?”
我垂泪道:“虽然我认识他的时间长,可是我当他妻子的时间远不及与你做夫妻的时间长。”说到心碎处,我搂丈夫更紧,哽咽倾诉:“我心里有他,可是后来我的身体和内心已经被你完全占据。渐渐已经不愿再去想他。现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以及将要出生的孩子。”
“你跟他原本才是一对,”我男人推开我,叹道,“我如慈乌欲食雁与鹚老,宜有此祸也。”
“这句言语就是他逃走之时留给孛儿帖的原话。”宗麟说道,“后来孛儿帖,迎回之后被尊称为孛儿台旭真,她再也没见到那个老男人。”
信孝闻着茄子问道:“她那个继夫真有这么老吗?看上去像继父还差不多……”有乐喷血问:“哪个继夫?老男人吗?”
信照捏着青蛙说道:“那男人大概应该没有超过五十岁,可能不少于四十岁。毕竟他跟她父亲同辈,而她这时已经二十出头。”宗麟说道:“这种年纪的男人比她那个年少的丈夫成熟太多,经验丰富、会哄女人。而她尚属涉世未深、少不更事,抵不住引诱,就跟你们差不多……你们这些小孩不懂就要好好学,尤其看戏别分心,不要又在一旁玩小鸡!”信照啧然道:“哪有玩小鸡,我玩青蛙!”信孝举着茄子说道:“我闻茄子而已,没玩别的。”
“还玩什么?”帐外有人大叫,“没得玩了。就连答儿马剌族长也都被捉,大伙儿赶快逃,札木合来了!”
我闻言不安,忙跟着老公溜出帐外,说道:“那个扎木合很凶,别让他看到你……”话没说完,就见一个汉子骑马撞近跟前。
那汉子看到我,一怔之下,目中初有惊喜之情,见我衣衫不整,神态暧昧地陪一个男人从营帐内爬出来,他目光里又霎显厌恶,看到我只顾护着老公钻出营帐,那汉子变色道:“抢人婆娘的狗贼,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