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联合,作好抗击秀吉侵攻的准备。许仪后知晓秀吉有意侵攻明朝,心急如焚,据我身边亲信宗矩之耳目密报说他天天“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冥思苦索,惶惶不可终日。”许仪后决定向大明朝廷报告这一重要军情。但他作为萨摩藩员,无法离开九州。万历十九年九月三日至七日,他接连写了两篇《提报》,暗中派人送给福建总督“亲览”。为了故乡的安宁,他找到江西抚州临川人朱均旺,于明万历二十年正月十六日,乘漳州商人林绍歧的商船渡回,通过福建总督将第三篇《提报》转呈到了朝廷。

  家康获知,只是微微点头,皱着眉头将宗矩耳目密呈之文付诸一烬,并没将这些事告诉秀吉。虚与委蛇的家康以专心去关东开荒耕拓为由,不愿参加秀吉的远征。在家康看来,此般穷兵黩武,无非劳师动众,那没有意义。

  然而小西身为秀吉麾下部将,自是没有太多选择,毕竟他与家康身份地位不同,无法玩“置身局外”的花样。不过出征的小西还是一路促和,与明使沈惟敬展开长期和谈,两年后谈出个结果,然而秀吉拒绝明帝册封.从而和谈破裂。秀吉怒其欺骗,欲斩首,为诸将求免,再派他去朝鲜战场立功赎罪。直到秀吉死讯传来,大军撤退,小西协助结束罢战谈和诸务才在最后撤出朝鲜。

  至于与小西和谈,在明神宗与丰臣秀吉之间上下其手的那位经商出身的明使沈惟敬,因秀吉拒绝册封而谈判破裂,翌年沈惟敬被逮捕下狱,随后处斩。游击将军沈惟敬曾在王江泾单骑突围中,救出总督胡宗宪。后来他随其父同九州人做生意,语言精通,谙晓风俗。明朝兵部尚书石星将他送到李如松麾下,派他出面与小西周旋,于是这两个商人出身的家伙开始搞东搞西,串起气儿来两边忽悠,目的是要促成罢战和平。

  明朝正使李宗城于万历二十四年四月三日从釜山微服潜逃,迫使明朝改任杨方亨为正使、沈惟敬为副使,前往完成册封使命。九月二日,丰臣秀吉接见明朝使团,杨方亨、沈惟敬即把明神宗的册封诰命、敕谕以及金印、冕服转授给秀吉。次日,秀吉宴待明使,并令人译读明朝的诰命和谕书。当译读至“特封尔为王”时,秀吉面红耳赤,极其愤怒,说道:“大明封我为国王,岂有此理?我欲王则王,何由明之来许!小西说封我为王,我才撤兵。把小西叫来,斩首!”在众将说情之下,秀吉虽然未将小西等人斩首,但议和至此已告完全失败,沈惟敬也因和事不成而被捕下狱,万历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五日被明神宗批准处斩,父母祖孙兄弟皆流放二千里,妻子儿女没入功臣家为奴。

  明朝刑部发布文告称:“惟敬市井恶棍,潜通外国,倡倭奴乞封之说,巧计阻军,致撤边守,辱国损威。”朝鲜宰相柳成龙看法却又不同:“沈惟敬自平壤出入贼中,不无劳苦,然以讲和为名,故不为我国所喜……沈惟敬,游说士也。平壤战后再入贼中,此人之所难,卒能以口舌代甲兵,驱出众贼,复地数千里。末稍一事参差,不免大祸,哀哉!”丰臣秀吉感叹:“为明日和睦,惟敬于朝鲜趋而入予前驱营中,切询起兵,故实猛将也。”

  沈惟敬在中原史书中的形象,通常被视为“市井无赖”,而在朝鲜史书中,则被论定为“奸人”。如果从他在议和过程中依恃诡术和欺诈的情况看,说他是“市井无赖”也无不可,但“奸人”的帽子则意味着他曾经充当奸细。从他参加壬辰战争期间明日议和的全部过程看,他既无出卖朝鲜利益的行为,也无出卖明朝军情的事实。相反,他却利用自己从和谈中得来的情报,帮助明朝与朝鲜军队取得了平壤大捷。甚至在丰臣军攻陷晋州城的前夕,他也曾告诉朝方做好准备。不过,朝鲜在当时并未引起重视。这位在人们眼中仿佛“一个小混混”的明使,其命运令人唏嘘。殊途同归的是,沈惟敬问斩的次年,轮到关原战败的小西被家康下令斩首。

  在领地内,小西收养了不少孤儿,这种善举在当时是使人难以难以想象的。小西曾经收留了一名朝鲜女孩当做养女,这个女孩在小西照顾下成长,还跟人学会了高明医术,小西死难后她因不肯侍奉家康而被流放到大坂,医治了许许多多的平民百姓,在当地颇受敬仰。

  “好人有好报吗?”树下坐着个摧颓老叟,蔫垂着的脑袋突然抬起,嘶声喝问,“你们说,好人真能有好报,而坏人终究真会有恶报么?倘若果是这样,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问你们,自古以来最后的赢家往往是好人获胜还是坏人得手?”

  “一安公,酒醒了?”有位高个少年向那摧颓老叟鞠躬道,“酒造丞呢?你老人家今儿怎么不找他一起喝酒去?”

  “那老头名叫忠利,又名中野一安,小豆七枪之一。老主公去世后任大殿下的马回众,战功累累,他作为使者向信盛父子下达追放命令之后,突然整个人就崩溃了,从此变蔫。”我旁边那人望着窗外,微笑说道,“他与织田酒造丞是好朋友,据说好到穿同一条裤子。你看他身上穿的木瓜家纹服色就是织田家纹,后边那片木瓜园就是信房他们家的,信房全名织田酒造丞信辰,原姓菅屋。虽然用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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