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虎头虎脑的小子伸刀敲了敲蚊子样的尖脸家伙脑袋,在旁纳闷道,“为什么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抢鹰那次,我抢的不是你说的那个家伙送的老鹰,而是另一个家伙。难道后来我又抢了一只鹰?我为何抢这么多鹰啊……至于扇谷上杉家族的老大,一直不是朝兴吗?”
“这是因为我和你所处的年代先后有别,造成的认知困惑逐渐已经被我想通了。”蚊子样的尖脸家伙捂头畏缩道,“我遇到你的时候,朝兴已经‘挂’了,他儿子朝定继任家督。”
“他‘挂’得好!”虎头虎脑的小子闻言高兴道,“他怎么‘挂’的?具体死法是被我干掉的吗?”
“你为什么要干掉他?”蚊子样的尖脸家伙捂着脑袋纳闷道,“朝兴不是你的好哥们吗?”
“谁说他是我的好哥们?”虎头虎脑的小子挥舞兵刃,说道,“我本来准备就要去干掉他。不料半路撞上几个小滑头,趁我侦察敌情后顺便到树边小解,竟然探头探脑,似是朝兴或者氏纲派来窥测的细作。我平生最恨别人偷看我小便,于是我亲自追杀他们。刚扑上去揪着一个半个,不料一晃眼就晃到这片树园里来了,我摔得沉重,一时晕头转向,没留意小滑头们跑去哪儿了,只看到你捧着本破书在那里撞树,活腻了要寻死是吗?”
“好吧,你们慢慢聊。”趁这二个奇怪家伙忙着在那儿纠结不休,我正要悄悄溜开,不料退没几步,又被虎头虎脑的小子挺刀拦住。“想溜?你这小婆娘从河越城溜出来,想必知道那条进出城中的秘道在哪儿,不想被我干掉,就领我攻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干翻他们,好帮我实现‘进出关东’计划的一个巨大突破……”
我不由纳闷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从河越城溜出来的呀?你知道这里离河越城有多远吗?”
“能有多远?”虎头虎脑的小子耍着刀,虎虎生风地说道,“我进兵关东,已然逼近河越城下。先前看见你这小婆娘打扮成另一个模样,从河越城那边溜出来,我从山坡的树丛里一边小便一边张望,发现你跟几个小滑头做了一道,然后其中又有些小滑头竟然不知死活地跑来偷看我小便,别说你们不是一路的。”
我见这个眼熟的家伙说得煞有介事,难免好奇又好笑,摇头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能是哪儿?”虎头虎脑的小子舞刀说道,“我从甲州的山中打出来,直接打来关东。准备打通一条上洛的路线,河越城挡住我的去路,正好拿它来开荤。小婆娘,休要吱吱歪歪,别以为你漂亮可爱,我就不会干掉你。当心我让你退后几十尺,然后使出百步穿杨,以及吕布辕门射戟的手段,一箭射在你肚子上……”
我闻言惊退道:“唉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坏啊?”蚊子样的尖脸家伙在旁安慰道:“没事,别怕。信虎公只是嘴上凶……”虎头虎脑的小子提脚把他踢开,又追上去打一拳,气虎虎的说道:“说我装凶?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你这家伙鬼鬼祟祟地在我旁边出现,是不是朝兴派你摸到我身边来当卧底?我先干翻你,再去干朝兴!把你们这帮关东的家伙全干翻,便实现了‘进出关东’……”
蚊子样的尖脸家伙叫苦道:“那你是要连自家亲友也都干了,因为朝兴大人不是外人,更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儿女亲家。他一心帮你,你何须干翻他?两家联手之后,河越城你进出自如,而且你老爱来串门儿,没事就找朝兴大人喝酒。你倆一起打乱关东,玩得很恣肆呀!”
虎头虎脑的小子提脚乱踢,虎目环视道:“朝兴是不是我亲家,我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还用你跑来信口胡说?我儿子晴信还小,朝兴什么时候送个女儿来当我亲家?”蚊子样的尖脸家伙挨踹之余,叫苦不迭的说道:“信虎公,且先听我说。这不是诳你,朝兴大人即将派人向你提亲了,你一回去没多久,这门亲事就成。朝兴大人把女儿嫁过门之后,回头你还亲自到河越城去答谢,从此两人一见如故……不信你问那姑娘,后来的历史是不是这样记载的?”
我觉得这两个家伙既奇怪,又透着莫名的眼熟,闻言不禁越发惊讶道:“什么?他是信虎大人吗?怎么年轻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呀,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什么样子?”虎头虎脑的小子转头啧然道,“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个毛手毛脚的德性,你嫌我的样子不合你小姑娘家的心意吗?每个小姑娘心目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难道你的梦中王子跟我的样子有很大出入不成?大不了我回头换一匹白马来骑,然后进出你心中,出入你梦里。”
我被他冷不防抱住,红了脸挣扎道:“别乱来,当心我是你儿媳哦……”
“怎么我又冒出一个儿媳来?”虎头虎脑的小子大笑道,“况且儿媳就抱不得吗?我听明寺里的和尚们聊天说,梁太祖朱温就爱这样胡闹……噫,真是想想都让人不适,幸好你不是我儿媳,抱抱有什么了不起?索性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