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很。先前趁夜临,我把它炸平了。幸好我手快,里面不知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哦,就是鹭园那边啊。”长利爬在墙头上寻觑花瓣从哪儿飘落,头没转地说道,“那个就是龙脉吗?听信雄说里面有一条无双大蛇,幸好你及时把它炸平了,不然大蛇爬出来,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谁说里面有东西?”有乐忍不住从藏身处伸头说道,“泷川一益下去察看过了,里面没别的东西。就只信照他们捡到半张巨大的蛇皮,而且是干萎的。提教利那伙人拿去分析过,这帮家伙说,也不完全像我们所知的蛇类蜕落之鳞皮,似乎属于远古时候来自天外的神秘东西遗留下的残余……”

  “没蛇哪来的皮?”披发之人撩剑要劈那少年之时,闻听有乐所言,不由啧出一声,转头说道,“这么大条远古时候来自天外的神秘巨蛇,你们先人都敢养在家里,留着祸害后人。幸好我为民除害,及时铲平了那个可怕的蛇穴,就像那些古代悲剧英雄一样除巨怪,获得神剑作为奖赏也是应该的。不要耍赖说鹭园那屋没怪异,当时我潜入里面,看见你和那妞儿在卿卿我我之际,浑没察觉地板底下蠕然有庞大之影欲出,还伸些粘稠的触手往板壁间隙探入,眼看就要破壁而出,被我师叔从屋梁上急取法器对付,配合残存的封印,勉强又将那巨怪吓回洞里去了。不然你俩早就被怪物吞食掉了,还能活到现下?”

  “瞎说,”眼神疯狂之人冷哼道,“又扯这些怪力乱神。什么法器、封印、远古天外神秘巨蛇,这些蛊蛊惑惑的东西我从小就不信。其实土著氏族神话中的怪物‘八岐大蛇’寓喻的是‘河川泛滥’而已,古时候斐伊川上的沙洲形貌宛如蛇鳞般的‘鳞状沙洲’,加上河川蜿蜒的模样,因而被描述为‘大蛇’。河川每过一段时间的氾滥便会毁坏稻田,被古人形容为怪蛇吞吃美丽的稻田女孩,击退大蛇就象征着治水成功。而且也可能反映出古代那一带的‘制铁’往事。八岐大蛇亦含有铁矿山头的隐喻,大蛇腹部流血的模样就是铁砂原料混在河水中混浊的样子,而它尾部内包藏铁剑,意喻成品的坚硬。从它表面没有生锈、颜色是白色的这些特点看来,也有说法认为该神剑实际上应该是含有锡成分的铜所打造的。总之,神话说穿了都平平无奇,其实耶稣也就是一个能忽悠人的普通木匠,不是什么神之子……”

  “谁说他普通?”范礼安身边那个蓝眼之人忍不住啧然道,“耶稣他是真的死在十字刑架上面,却又奇迹般的复活,被人救下来然后走掉了。很多严谨的学者都认为他当时已被长矛从两腋之下扎进去戳死了,流出来的是肺脏受创的血水……”

  “我管他死在哪儿!”眼神疯狂之人摇了摇折扇,睥睨道,“他死没死透,这一点很重要吗?许多人被扎了多少下都没死掉,有些人运气好还能活过来。人跟人不一样,有些人就是很难死。另外有些人又很容易死,亲个嘴都能心跳停止而亡,拔个牙也痛死。我还听说有个家伙被小姑娘咬了一口,没咬多狠,居然引起各方面衰竭死掉了。你们这帮传教士就会整天纠缠那些不重要的方面,尽扯些细枝末节,我看了你们这些傻话傻书就会笑,死脑筋一个个,难怪以后越来越多人也要不相信你们……”

  “就是呀,”披发之人不禁亦有同感,顾不上挥剑去斫那少年,转身掀衫以示。“你看看我。腰腹被利刃扎穿了,从前面捅进去,贯出背后,受这样重伤我都活下来了。可见有时候要死也是很难,或许我生来就命硬,也可能是老天让我活下来报仇。”

  “确实不容易呀,”范礼安身边那个蓝眼之人凑眼察看其伤疤,前后觑毕,似觉触目惊心,感慨之余,不禁兴嗟道,“这样你也能活?看来果然天意不可测。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明显是锋利之刃贯穿所伤,运气好没有损及内臓和血脉要害,若未引起感染发烧,倘能获得及时医治,还是有九死一生的机会。这跟耶稣不一样,他挂在十字刑架上面,仿佛你们爱搞的那种‘磔刑’一般,遭长矛从两边腋下刺入。当时他确实死了,然而后来又神奇地复活……”

  “又纠缠这些不重要的方面,”眼神疯狂之人摇了摇扇,冷哼道,“同样的情形下死不掉的例子也有很多啊。我以前也见过挂在刑架上挨戳没死的,同样是两边挨戳,再多往肚子上扎了一鎗,后来没死还走掉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再追着捅他。这样都能活,就让他走好了。此般命硬的人,你们也见过吧?”

  “岂只见过,”披发之人转朝那个抱臂靠门站立的疤脸汉子,指着说道,“他不就是?抬抬胳膊给他们看腋窝,当初你挨扎不死,熬过了‘磔刑’之苦,凭的是什么?不只有顽强的求生之欲吧,复仇的强烈意念、加上本来命硬,而且也靠着几分运气,最终挺过来了。你是耶稣吗?”

  “我想我不是,”疤脸汉子倚门而笑,眼光戾厉的说道,“或许我是徘徊在地狱门前的复仇之鬼,那天大概地狱一时客满,没让我进去。回来找你们,有机会展现地狱的本来样子给大家看。”

  “不信真有这么难死,”秀吉忍不住抬起短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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