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为。这位朱老三却敢无所不为。残暴不仁,儿孙不肖,又喜欢与儿媳私通,给自己儿子们戴绿帽,朱温诸子常年统兵在外,朱温乘机常召自己的儿媳们入宫,与之厮混。不仅如此,有一年朱温在行军途中得病,回到洛阳,在张全义家的会节园避暑,逗留了数日,张全义的妻女都被朱温糟蹋。张全义之子愤极要手刃朱温,为张全义苦苦劝止。至于朱温的儿子们对父亲的乱来,不仅毫无羞耻,竟然利用妻子争宠,博取欢心,争夺储位。养子朱友文的妻子王氏长相很美,朱温尤其宠爱她,并时常想以朱友文为太子。更让人吃惊的是,朱温的儿子们对父亲的行为不但不愤恨,反而不知廉耻地利用妻子在父亲床前争宠,千方百计地讨好朱温,博取欢心,以求将来能继承皇位。”

  “朱温最后还是惨死于儿子之手,”藤孝叹道,“因为朱温长子郴王朱友裕早死,称帝以来,朱温始终未立太子。他明白自己命不久矣,而其他几个亲子又不堪重用,仅有养子博王朱友文尚可成器,因而决定传位于他。朱温在床上将传国玉玺交给朱友文之妻王氏,让她去召回朱友文,事情却被郢王朱友珪的妻子张氏随后从朱温床上探知枕边风,告于丈夫,朱友珪决定弑父篡位。朱温从床上惊醒坐起,问:‘造反的人是谁?’朱友珪走入回答:‘不是别人,是我!’朱温对着朱友珪说:‘我早怀疑此贼,愤恨没有杀之。你如此悖逆,杀父篡位,老天爷会放过你吗?’朱友珪指示自己的马夫冯廷谔说:‘将老贼万段。’朱温被杀死之后,朱友珪使人将寝宫地砖扒开,挖一个坑,用蚊帐包裹其尸,然后埋入寝宫地下,即派人传下伪诏先将朱友文赐死,才公开了朱温驾崩之讯。为争皇位,朱温诸子自相残杀,后唐军乘机进逼。李存勖命李嗣源挥军攻梁。朱友贞自杀,梁将王瓒开城投降。李存勖于同日抵达,由大梁门进入汴州,后梁正式灭亡。李存勖乃神武川沙陀族酋‘独眼龙’李克用之子。李克用别号‘李鸦儿’,所部亦称‘鸦军’。李鸦儿和朱老三这对冤家宿敌恶斗了一辈子,最终还是李鸦儿的下一代赢了朱老三的儿子。”

  “原来李鸦儿是他,”信孝从股后拔出个茄子闻了闻,又塞回去,在旁眯着眼睛嗅手指,说道,“听闻李克勤身边有‘十三太保’,我看过的戏里演他们都很了得……”

  “是李克用!哪来的李克勤?”眼神疯狂之人伸扇敲之,睥睨道,“你就爱看戏和听歌,不读书而闹笑话,开口就丢我的面子。”

  “好在我爱读书,并且还写书。”名叫信正的面色苍白家伙伸着手里的纸,高兴地说道,“最近想写‘五代十国’的故事,因为我觉得人们还不算很了解这些史事……”

  “又搞什么名堂?”眼神疯狂之人从面色苍白的信正手里抢夺那一摞纸瞧了瞧,随即扔开,数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人人都在摆姿势让范礼安推荐的画师绘制‘合相’,就你不安份,拿着这些纸在旁涂写什么玩意来着?一会儿说要写魏晋南北朝,一会儿又想写五代十国,变来改去,最后一事无成。看看你,写的这是什么?”

  名叫信正的面色苍白家伙蹲身拾纸,说道:“没干什么。就只趁干等着无聊,随便记述下我脑中闪过的念头,正好我要写的故事里也有一段绘制画像的趣事……”

  “沦落到写东西你就完蛋了嘛!”眼神疯狂之人奚落道,“写东西如何糊口,这玩艺怎么能谋生?画东西也不能当饭吃。你以为画饼就能充饥吗?”

  “我不得不谋生,”范礼安身边一个灰发蓝目之人俯身帮着拾起散落之纸,微笑说道,“即便达芬奇那样杰出的大画师,也苦于为稻梁谋。前边那句话是他说的,而且这里面有一段趣闻……”

  “听听通译说故事教你做人,”眼神疯狂之人瞥视信正低头捡纸的身影,见我亦在帮忙,啧然道,“帮他干什么?你们年轻人不懂事,哪里晓得生计艰辛,从来不知死活!别捡那些废纸了,听听通译说什么……”

  灰发蓝目之人述说道:“达芬奇在绘制《最后的晚餐》的同时,还在给人装饰室内房间,可能是贝娅特丽丝公爵夫人在斯福尔扎宫殿的房间。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达芬奇有失风度的事情,此事被公爵的手下记录了下来:‘装饰房间的那个画家今天闹出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他因此愤然离开。’这种紧张状态或许跟写给公爵的另外一封不完整的信稿有关,达芬奇在信中抱怨他的困境:‘我非常烦恼,你本应该发现我很缺钱,而且……我不得不谋生,这使我只能中断这项工作,参与到不太重要的事务中去,而不能继续执行阁下您委托我的工作。’这项重要工作指的是《最后的晚餐》。”

  “没想到达芬奇也干过装修工呀,”秀吉挠着嘴唏嘘道,“文人就是惨噢!听说‘茶仙’卢仝也是揭不开锅,随时断炊,每次吃的那顿饭都可能是他最后的晚餐……”

  “在那封信里,达芬奇继续写道:‘或许阁下没有给瓜尔蒂埃洛先生更多指示,他还以为我的钱够花……如果您以为我有足够的钱,您一定是被骗了。’这里指的就是瓜尔蒂埃洛·巴斯卡皮,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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