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是那种非常罕见的念头。枪,还有玫瑰,我承认这些也不是非常特别的要素,如果我会想到,没准别人也会想到。可是我很确定这是第一家我在现实里看到的‘枪花’,所以,你看,我对你的问题就帮不上忙了。”罗彬瀚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他依旧很有兴趣地问:“但你真能确定一个巧合吗?也许,当时聚会上的某个人觉得你的主意不错,所以就开了这么一家店。”“不,那个游戏是很久以前做的。我想得有五年……不,满六年了。那时我还在大学里,不是在你们这儿。”他停顿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干脆地说:“我是从苏格兰来的,念书的时候是在伦敦。我不认识多少你们国家的人,而且我肯定他们都不住在这里。”“也许他们和别人说起过?你又不会知道他们所有人交了什么样的朋友。”“不,我不这么想。他们不太像会在你们这儿交朋友的人。”红发顿了顿又说,“我不是想冒犯什么,不过他们都没学过你们的语言。你知道,学起来挺费劲的。”“可你挺精通的。”罗彬瀚说,“我没见过几个能像你说得这么好的。能把外语学到本地人也分不清楚可真不容易。以前我试过学德语,不到半个月就放弃了。我还有个妹妹在德国呢——说来挺凑巧的,我记得她父亲也是出生在苏格兰的。可我英语和德语都一塌糊涂,我们只好说汉语交流。”红发难得地露出一点笑容。他显然是为自己的学习能力而得意,可同时又似乎有点痛苦和沮丧。“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他说,“我花了整整一个学期来练习。白天上课,周末和假期还得做点私活,忙得我一个社团也没参加——虽说我本来就不怎么受欢迎。没办法,你想,没多少成气候的兄弟会愿意收一个不能闻烟味的男人,基本上我成天只能在寝室里待着。”“可你为什么要费这个力气?”罗彬瀚问,“你在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亲戚?或者,这是你未来的工作需求?”“只是可能用得上。”红发含糊地说。罗彬瀚没有再问下去,不过一个非常模糊的答案已经留存在他心里。他只是装作不在意地望着墙面。“巧合。”他说,“你的幻想之地被搬进了现实。难怪你这么喜欢这里。不过说真的,你的记忆力可真好。毕竟那可是六年前的一场游戏啊。”红发突然又局促起来:“那是……因为我花了不少力气来设计整个游戏。对,我记得差不多熬了两个通宵。”“为了给一个人庆祝生日?”罗彬瀚用别有意味的声调问。“因为我最适合干这个。”红发干巴巴地说,“没有人能比我设计得更好,所以就是我了。我还真的做了些道具——装着便条的子弹模型什么的。话说回来,这里和我想的还是不那么一样。我用的是手枪子弹的空壳,这儿的模型大多是步枪的。这和游戏故事的背景有关系,实际上,店主是一对退休的驱魔人夫妻。丈夫是个格斗家,而妻子是神枪手……那是经过祝福的手枪子弹,反正我当时是这么设计的。”“那么这家店的老板怎么样?”罗彬瀚问,“也像是你故事里的人物活过来?”“不。完全不像。”红发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说:“我觉得他挺平常的。人很不错,但没什么特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单身,不过我没看见有人来探望他。除了昨天那个新来的女孩,也就是你的朋友。”“她挺漂亮的吧?”罗彬瀚说,“我一直认为她的长相完全可以去当明星,可是很奇怪,很少有男的对她表示追求。你觉得她和店主会是一对吗?”当罗彬瀚提起陈薇的容貌时,红发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可是除此以外他却表现得很淡漠,显得一点也不关心陈薇的私人生活。“我觉得不是。”他说,“她和他相处得挺……冷淡的。那话怎么说?他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这就是我的感觉。”“完全不算亲密”“我怀疑连朋友也算不上。他们很少同时待在店里,碰头的时候也几乎不说话。”“她有点让人害怕。”罗彬瀚怡然自得地说,“你在她面前时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可能吧。我没怎么留意她。”“真的吗?你是那种连最漂亮的女孩都不多看一眼的人?还是说你其实……”罗彬瀚委婉地弯着一根手指。红发只花了几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并直截了当地说:“不,不是。不是说我有什么偏见,不过我当然喜欢女孩。”“那么你是心有所属。”罗彬瀚略为夸张地叫了一声,“你是个讲原则重感情的人咯?”“不,我是单身。”红发用尤为干瘪的语调说,“我的前女友直接告诉我她觉得我们之间的事儿没什么意义,她决定跟我分手。然后她就这么把我给甩了。”罗彬瀚唔了一声。他甩甩脑袋,尽量用平淡的口吻说:“你以后会找到真正合适的。”“可能吧。”红发说,“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是挺让我心烦的,现在自然一切都过去了。”尽管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罗彬瀚仍然疑心他尚未释怀。那种平淡在他看来有些过于刻意,而当他这样琢磨时,对方也正目光躲闪地打量他。最后,红发犹犹豫豫地开口问:“你之前说,你失忆的事关到一个女人……”“不错,”罗彬瀚说,他的思路也快速转了回来,“我在找一个女人。而我确定她和这家店有关系……嗯,我们就是在这家店里遇上的,我确信就是这么回事。可我现在找不到她了,而且我家里人也反对我去找她,所以我没法大张旗鼓地做。不过,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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