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哦呀,好像学会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童磨没心没肺的摸了摸脑袋。

  好奇之下,他竟直接当着无惨的面,以血鬼术的方式驱动其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术式。

  崩~

  仿佛某根看不见的丝线被扯断,长期被忽略的某个无形枷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解除掉。

  一股通透的感觉从浑身细胞传出,童磨一时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脸上不由露出陶醉的笑容。

  嗖!

  彭!

  布满尖刺的肉须突然向着童磨刺来,却被童磨本能的唤出一堵冰墙阻挡。

  “童磨,你该死!”无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接着不管不顾的蔓延出更多肉须朝童磨抽去。

  就在刚刚,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和童磨的联系被切断。

  虽然对方的眼睛上仍旧刻着“上弦二”的字眼,但其本身俨然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不管童磨心里怎么想,但在他宣布独立的瞬间,他已然便是自己的敌人了。

  而对于站在面前敌人,无惨只有一个宗旨。

  那就是……杀!

  “呀,无惨大人你这是要杀了我吗?好事桑心啊~~”童磨艰难的躲避着无惨的攻击,但神色却仍旧从容,甚至有精力做作装作一副幽怨的样子。

  一道道冰莲在童磨脚下升起,一位位容貌艳丽的少女在冰莲上凝聚。

  她们轻吐寒气,一瞬间将周围肉须尽数冻结。

  蔓延而上的寒气甚至将无惨的手臂也短暂的冻住。

  趁着这个瞬间,童磨不退反进,一瞬间冲到鸣女身前。

  无限城全凭鸣女掌控。

  想要出去,就只能通过鸣女之手,否则就只能在错乱的空间里不停打转。

  童磨心知这点,于是一有机会就直接朝着鸣女冲去。

  另一边。

  见到朝自己冲来的童磨,鸣女下意识想要弹奏琵琶,将童磨转移到无限城的其他地方。

  但手刚一抬起,便就按不下去了。

  鸣女一脸惊疑的转头看去,只见从胸口到右臂不知什么时候被冰晶覆盖,连带着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是血鬼术攻击!

  或许是在和无惨战斗时,又或许是更早以前。

  童磨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含有血鬼术的血雾,通过呼吸道进入鸣女的肺腑,在生死极速的一瞬间冻住了鸣女的动作。

  手中的铁扇展开,锋锐的扇沿就要从上斩下,将鸣女一分为二。

  “黑死牟,拦住他!”

  无惨直接扯断了被冻住的手臂,再次分出肉须追去的同时朝黑死牟喊道。

  “是。”

  黑死牟淡淡的应答一声,几乎是眨眼间的时间便在童磨斩中鸣女前冲到了两人身侧。

  深紫的虚哭神去刹那出鞘,锋锐刀刃裹挟着道道回旋刀刀气,骤然斩下。

  噗呲!噗呲!噗呲!

  先是刀刃,然后是刀刃携带的紊乱刀气。

  鸣女的上半身被顷刻斩成肉泥,整个无限城也因此而彻底躁动了起来,发出不堪重负的破裂声。

  “黑死牟!!你特么在干什么!!!”无惨愤怒的对忽然叛变的黑死牟怒吼,眼中的杀意浓烈到快要喷涌出来。

  这时,他身上的肉须已经都再生完毕,尽数朝着黑死牟和童磨刺来,却被黑死牟随手挥出的一阵刀气切碎。

  黑死牟转头深深的看了无惨一眼没有说话,接着从三十米外一处突然炸开的裂缝轻飘飘的离开了无限城。

  “黑死牟阁下你慢点,等等我啊。”

  见黑死牟离开,童磨装作焦急的喊了一声,然后也跟着朝无限城崩溃的地方窜去。

  “术式展开……”

  (BGM:鬼にならないなら杀す)

  雪花状的术式在童磨头顶的天花板上展开,无形无质的斗气锁定了正在飞奔的童磨,在苍白的拳头和童磨的脸之间建立起微妙的联系。

  【破坏杀·灭式】

  轰!

  拳头击中童磨嬉笑的脸,脑袋连同锁骨以上的部分被一瞬间砸的粉碎,巨大的冲力带动着童磨的残躯一瞬间砸碎了无数木门和榻榻米,最终砸在无限城地下的莲池上,溅起巨大的水花。

  “啊~~,猗窝座阁下,我们可是挚友啊,你怎么能打我呢?”几乎瞬间完成再生的童磨踩着冰莲站到水面上,埋怨的瞥了猗窝座一眼,随手捡起落在木桥上的铁扇。

  “我和叛徒没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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