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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铃~”

  听到下课铃声响起来,教室里面顿时响起了一片放松的呼气声。

  陆大炮的炮击,

  今儿可算是结束了!

  这一节课后十几分钟,众人的耳膜和大脑整整被狂轰乱炸的轰击了十几分钟。

  轰得都是瞳孔失焦。

  脑袋跟挨了几百记铜锣敲一般,嗡嗡响。

  苦不堪言。

  “唉!”

  正即兴发挥,讲得慷慨激昂的陆大鹏,不禁满脸失落。

  尿不尽兴啊!

  随着下课,教室里面顿时热闹起来。

  聊天,伸懒腰,结伴上厕所或者去买吃的喝的。

  男女同学之间暧昧的对视说话打闹,心悸的默契触碰。

  “砰砰!”

  郑驰坐着的后门,被人狠狠的拍了两巴掌。

  热闹的教室顿时寂静下来,纷纷扭头望去。

  “你们6班可以哈?大炮响得把我们舒老师的嗓子喊哑了都压不住!”

  隔壁5班班长,肖兰俏脸怒气冲冲的站在后门口。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下回物理课我们后门和走廊窗户都关了。”

  坐在第二排的班长樊超,连忙站起来赔笑。

  没办法,理亏啊!

  “哼!”

  肖兰冷哼一声,小腰一扭,依然气呼呼的甩着两个麻花辫离开。

  “喻应明,你以后上课没事儿闭嘴,没人当你是个哑巴!因为你一个,搞得大家被金翅雕王炮轰了十几分钟,现在又被隔壁班埋汰!”

  樊超看到肖兰离开,不满的望着第五排坐着的喻应明。

  “能怨我?不是赵长安走神看搬砖能有这事儿!”

  被砸了一粉笔,又被训了半天落了面子的喻应明,当然不服气的反唇相讥。

  乜斜着眼睛,瞟了坐在最后一排靠窗边的赵长安一眼。

  都是高三年纪,十七八岁的准成年人,四个月以后就会各奔东西。

  谁又吃谁这一套?

  “你应该更准确的说不是今天李老师调课,能有这事儿?”

  副班长齐向锋,阴阳怪气的加了一句。

  “应该说不是李嘉瑶结婚,能有这事儿?”

  班级团支书刘翠补刀。

  “哈哈~”

  教室里面的人,除了面无表情的赵长安,被臊得面红耳赤的喻应明。

  几乎都笑了起来。

  “赵长安,你是不是看到赵叔叔在搬砖,张阿姨在给民工做饭?你的眼睛真好,绝对1.5!”

  和喻应明关系不错,住赵长安对门的曾晓晓。

  在笑声渐落的时候,带着一脸‘天真’的好奇,可爱萌的扭身望着满脸僵硬的赵长安。

  “——”

  教室里面,突然冷了下来。

  “哈哈,原来是这啊,我说呢,真孝顺哦,真孝顺,呵呵~”

  喻应明对上前排左边刘翠那双,猛然变得锋利的目光。

  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没再说话讽刺。

  之后,整个班级似乎失去了对这件事情继续纠缠的兴趣。

  各说各话,各看各书。

  总的来说,这时候除非一些王八蛋,绝大多数的学生还是满眼的纯真。

  “还真是啊!”

  赵长安嘴里又含混的嘟囔一句,再次把复杂的目光投注窗外。

  假如记忆没错,而现在又处于那个时空。

  父母在市建下岗三年,家庭生活艰难。

  去年年底,为了挣钱养家,找了以前木锯厂副手夏叔的路子,在眼前这个工地辛苦搬砖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个月满班,才600块钱。

  也就是说,一天20块。

  在半个月前工地的厨子走了,他母亲就去工地试着做了一顿午饭。

  工头当即拍板用他母亲。

  工资按月算,也是一月600块钱。

  “安子,我说到你家吃阿姨炒的酸菜肉丝,你咋不愿意,原来阿姨和叔都在工地上忙。”

  赵长安的同桌刘奕辉,满脸羡慕的说道:“一个月能挣不少钱吧?”

  赵长安偏头望向老刘。

  一如回忆里面,既往的黑瘦猴子,宰不出二两肉。

  没有了二十年以后带着金丝眼镜儿,一副‘文质彬彬’装文化人,没事儿就练书法打太极的‘刘总’衰样儿。

  在隐约的记忆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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