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颗洛达耶夫特制的闪光雷,用于逃跑时候掩护。”

  “可怕的女人。”

  “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自己多慈眉善目似的,现在咱们在等什么?”

  “等待聚会结束,等待和齐·格瓦勒谈话的机会。”

  “再给我点一份意式奶昔。”

  “好吧,贪吃鬼。”

  这时候,智利人的悼念活动接近尾声,

  人们挨个走过去,把一样样东西放在死去同伴的相片旁边,打火机、香烟、小瓶威士忌、扑克牌等等,

  有个棕皮肤的姑娘哭起来,估计是死者的恋人,其他智利人过去安慰她,那姑娘一仰脖,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子伏特加。

  “来个人,把叶塞尼亚小姐送回旅社休息!”

  有人拍着手喊道:“大家不能垂头丧气!我们的敌人可没有睡大觉!得高兴起来!继续斗争!夺回咱们的土地!

  喂!法布里奇奥大叔!再弹一首啊,好让大家振作起来!”

  “稍等。”吉他手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酒吧卫生间:“方便一下。”

  人们重新落座,醉酒的姑娘被人送走了,矮子吹熄了蜡烛,把相片收回背包里,

  奇·格瓦勒叼着雪茄,斜靠着柱子,闭上眼,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

  西格德莉法喝着奶昔和服务员聊天,林奇个子太高,坐得难受起来走动,看到桌上摆着的古典民谣吉他,手痒痒了,随便拨弄两下。

  ~

  “哇哦!大块头儿,你会弹吉他?”戴圆眼镜的年轻人微笑着对他说道。

  “只会一点点。”

  去卫生间的歌手回来了,人们拍着桌子:

  “来一首!来一首!”

  “那就……献丑了。”

  林奇抱起吉他,坐在吧台椅上,西格德莉法一脸自豪地望着。

  “来首《海绵宝宝?》”服务生开玩笑说道,大家都乐得合不拢嘴。

  穿斗篷的智利人用灸热满怀期待的目光催促他,

  这些人是村民,是游击队员,是被通缉的危险分子,可不知为什么,对这群陌生人有着莫名其妙的好感。

  马库斯·林奇很享受现在这样,温暖的,被兄弟们姐妹们包围的感觉,

  就像当年的斯巴达连队,无数个餐风露宿的夜晚,战士们用音符鼓劲,熬过那血腥的战争岁月:

  “唱一首,我的老战友,奥列格·斯特普琴科写的歌,《траншейныйбрат》(战壕兄弟)”

  听到歌名,齐·格瓦勒睁开独眼,雪茄的烟灰落到靴子上:

  粗糙的手指扫过琴弦:

  “

  我们是,

  做脏活儿累活儿的那帮人,

  感恩节不放假,

  周末也不休息,

  水用烧瓶煮沸,火从地堡里生,

  刽子手走向他的控制台,

  星舰炮击,死从天降,

  佛祖举起动力剑砍杀妖魔,

  奥丁为我们订购更多子弹,

  仓库里找到,

  耶和华的氰化钾

  这个世界最渴望的三种东西,

  武器、

  寡妇的眼泪,

  葬礼朋克乐队。

  司令部下达命令,

  今夜突袭421高地,

  兄弟们,

  祝好运。

  ”

  (改编自俄乌战争前线将士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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