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本来要摆上三天流水席,也放弃了,届时周边送上一份喜礼便是。
“好,你夫妇两个办事我也放心。”冯老夫人示意李楠坐下,转头对李泽洲几人慈爱地说道:“洲儿可要对这些好姑娘们都好才是,我们府上武勋之家,虽然军法治家,但规矩其实不多,但万不可有什么心思落在心上,闹出什么笑话来就不好了!”
夸完也要敲打一下,冯老夫人一个侯府大小姐,持家几十年,可不是盖的,威严起来,几位姑娘也是虚心点头应是。
“好了,已经是一家人了,你们可有向家里说好?虽然不是正室夫人,委屈你们,婚礼后,也安排洲儿带上礼,都去你们府上拜会一番,总会要全了礼数。”
这时酒娘先站出来先对冯夫人行礼,接着对着堂中众人都福了一礼,柔情地望了一眼李泽洲,随后正声道:“诸位长辈,小女子本家在金陵,姓贾,闺字芸茜,祖上曾是江南织造的督造,如今家中已无血亲在世,承蒙诸位长辈照顾,往后洲三爷便是小女子的天,定服侍好三爷和主母。”
酒娘的落落大方,众人都是欣赏,李泽洲微笑着抱了抱,便松开,这个场合也不适合太亲密就是。
下面冯通则是满脸羡慕,冯婉瑜则痴痴地看着李泽洲,想着她以后也是这几个女人中的一员呢,这几天几人相处得很熟悉了,不同的是她和李泽洲青梅竹马,她们几位则是一见钟情,正好说明李泽洲优秀!
接下来茶娘也出来行礼后,自我介绍道:“小女子来自兴化府,姓潘,闺名一个筱字,祖上曾是漕运转运使,家中也传承着茶艺,早年遭遇海寇,家中遭了难,幸得小女子与母亲藏身隔间幸免遇难,但家中祖业被侵蚀一空,三年前母亲死后无奈来京投靠远亲,奈何久不曾联系,已是无从寻到。”
茶娘说着泪眼婆娑得望着李泽洲哽咽道:“如今倾心于洲三爷,望三爷怜爱!承蒙不弃,妾身无以为报,唯有蒲柳之姿,永伴君身!”
李泽洲也将其搂入怀中,柔声道:“筱儿,放心,夫君以后定然护你周全,父亲母亲还有老祖宗他们都不会为难你们的。”
方白画和酒娘茶娘就不同了,她亲生母亲虽然不在了,但是父亲可是吏部右侍郎方琦,和未来的正房太太贺大小姐的父亲还是同僚,爷爷还是前任首辅,只是她还不知道她父亲已经被东厂给抓起来了,她爷爷和当下首辅可是还有一场大戏要唱。
方白画的诗书气息很浓重,身材也最是消瘦些。
“小女子方白画,家父乃是现任吏部右侍郎方琦,祖父……”方白画还未说完,就被李楠一声惊呼打断。
李楠本来端起酒杯悠悠喝着,听到户部右侍郎方琦,立马放下酒杯站了起来,惊呼道:“你说什么?你是方琦的女儿?你怎么会在春风楼……”本想接着说堂堂前首辅的孙女,岂能在这花红柳绿之地,但一想这都是自己儿子的妾室了,好像不太妥当。
于是轻咳一声,收敛了一下语气道:“你父亲怎么会让你去春风楼这地方当花魁?而且你恐怕还不知,今天上午你父亲已经被绣刀卫抓入诏狱了,恐怕……这个方小姐,你给洲儿做妾室怕是不妥呀!”
李楠记得贺阁老同他说过,到时候中秋之前会拿方贺年做筏子,如今东西厂都派了人前去方家老家那边,定然不是好事,这就难办了……
“侯爷,我父亲这种人买官卖官,贪腐不堪,品行败坏,荒淫无度,如今终是遭了报应,白画一年前已经与其断绝父女关系,这才到春风楼去找个着落,亦是洁身自好,哪怕在那烟花柳巷之地也比家中干净!”方白画只要想起自己父亲在家中那荒唐事,气死自己的母亲,不由咬牙切齿起来。
家中貌美女婢,清秀小厮,很多被其父残忍虐死,这个家她是再不要回去了。
“现如今亦是同两位姐姐一般,只愿伴在公子身边,若是侯爷容不下百画,百画这便,这便……”方白画本来义愤填膺,后面这说着说着也是可怜兮兮的,还没说出这便怎么样,就被李泽洲搂着用手捂住嘴巴。
“好了,画儿,没人赶你走,你多心了,你的事情后边我们再说,今儿就是让大家认识一下你们,一起高乐才是,好吗?”李泽洲深情注视着方白画,柔声说道。
方白画脸色羞红的点点头,离开李泽洲的怀抱。
冯老夫人倒是没想太多,笑着开始为几人介绍起堂中人来,外边朝堂之事本也不该她们这些内宅夫人来管,她们只要家中和睦不添乱便是了。
李泽洲则四顾一望,看到李兰儿对他是挤眉弄眼,那白眼翻的都见不到黑眼仁了。
和冯通一起坐在角落的冯婉瑜遇到李泽洲的眼神,则害羞地低下头去,她就是这么个性子,不争不抢的,心思单纯,最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