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就像别人不理解他李楠对邢氏的感情一般,他也完全体会不到李泽洲的恋母情节。

  沉吟片刻,李楠叹了口气,还是做出决定,恭敬跪在地上对李老夫人说道:“母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事情发生了,还传出家去,不加以惩戒,如何挡住挡住悠悠众口,子不教父之过,更何况儿子身为家主,便一同受罚吧!至于秋银,便和他的丫鬟一起打发去佛堂礼佛吧。”

  李老妇人见此,对于秋银怎么处置,她无所谓,但心里直呼冤孽,不由责怪起死去了十四年之久的邢氏来,也是个狐媚的,死了还弄的家宅不宁!这秋银不就是她捡回来的么!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父代子受过,那更不成体统了,于是固执道:“楠儿,何至于此?我们是武勋世家,只管上战场报国事了,怕什么悠悠众口!我们又不是那礼仪诗书之家,要的这名声做甚?开国侯门那几家纨绔子弟还少吗?整日眠花宿柳,淫乱内宅之辈比之洲儿更甚几何?一个丫鬟罢了,你给了不就是了?”

  “母亲,孩儿担任家主至今,全族几百口性命系于我手,当的是如履薄冰,治家当如治国,开国十四侯门如今还剩几家?大多数落败便是子孙无能,难以延续直至消失!别人家的纨绔子弟如何我管不了,他作为我李楠的儿子,武定侯府李氏族人,如今既然出了这无法遮掩的事,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难道他罚不得嘛?”李楠神情悲愤,字字铿锵。

  正当此时,二儿子李泽海一身对襟墨绿箭袖短衫,月白束腿锦裤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将手中马鞭丢给后面紧紧追来的小厮,便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气喘呼呼地大声喊道:“奶奶,父亲何事如此动怒,三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只管罚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李泽海每日卯时便出门在家中武师那边练武,才刚回来,便听到家中下人人云亦云说李楠要打死自己的弟弟李泽洲,来不及细问便匆匆赶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李楠见到二儿子,神情便缓了下来,很有一种这才是亲生的,李泽洲则是捡来的即视感。

  但想到李老夫人这个母亲还在场便板起脸来训斥道:“还不滚回去换衣服,急急燥燥成什么样子!这里没你的事!”

  李泽海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被玲香抱着的秋姨娘,额头红肿,又看向被李老夫人搂在怀中的李泽洲,实在想不通是什么事情闹到要出人命的地步,只能对着李泽洲劝道:“三弟,不论你做错了什么,你快向父亲道歉,请求原谅,大哥不在,二哥和你一起承担!”

  意识海中的李泽洲看到这一幕,直呼好兄弟,一辈子!

  李泽海这一闹腾,反倒是让李楠心下松动了一番,哪怕在战场,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家人亲亲相隐,兄弟之间什么都一起扛,让他感到很欣慰,下一代传承没有落下啊!

  李泽洲和哥哥们关系还是挺要好的,也备受他们关心爱护,只是他不喜练武,只喜欢写字练琴,大了以后便和姐妹们一起呆的更多了。

  见李泽海跪着给他求情,便又跪了下来,李老夫人见此脸色也是好上不少,站着也有些累了,便又坐回去,用手扶着额头,轻声叹息着。

  秦氏这时走进来,看到李泽海也跪在地上,愣了一下,由于不知道情况,便没有开口说话。

  见李老夫人没人服侍,便快步走来,站到李老夫人身后帮忙按起头来,眼睛还有些红肿,可见也担心不已抹了泪了。

  李楠不想再拖,便直接道:“此事不谈国法,但家法不能容,仗责一百,念其年幼无知,仗责五十,由于我管教不严,便由泽海代我受罚,兄弟二人各仗二十五,亲兵何在,即可执行!”

  在李楠这般一折再折之下,李老夫人便也没了说法,秦氏也舒了一口气。

  李泽海则高兴的道:“二弟,还不快谢谢父亲!”

  李泽洲垂着脑袋,低声道:“多谢父亲宽恕。”然后担心的看着秋姨娘,见其额头伤势严重,面色苍白,心中疼痛不已便转头看向李老夫人:“奶奶,快叫太医吧,姨娘伤的很严重啊!”

  李老夫人点头答应,秦氏便安排婆子将秋姨娘和玲香一起带走叫医。

  亲兵拿来两条长凳,兄弟二人躺好便开始受罚,二十五下,在场众人包括李泽洲自己都觉得数字不大,忍忍便是。

  李楠便说了一句重重的打,亲兵眼中,李楠向来说一不二,可不像宫里太监那样,心里很多小九九,扎扎实实打了二十五大板。

  才十一二板子下去,便打的二人屁股皮开肉绽,鲜血直透出裤子,惨不忍睹。

  李泽海练武多年,还能扛住,李泽洲则惨喊叫几声便没了声响,李楠心中后悔,但强忍着不吭声,只狠狠盯着行刑亲兵,旁边李忠见状心里着急,忙出声道:“蠢货!板子都不会打!滚开,让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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