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氏听到这,忙站起来福了一礼道:“母亲言重了,本就应当的,洲儿可不就是我亲儿子么。只是一转眼就长大了,这俊俏模样,以后不知道哪个姑娘有福气呢。”
闻言大家都是笑出声来,李兰儿站起来看了看李泽洲,又看了看冯婉瑜,用手帕捂着嘴笑道:“我看啊,洲哥哥和冯姐姐就很般配,他们俩不就是青梅竹马,亲上加亲嘛,嘻嘻,我可看到冯姐姐昨儿送了洲哥哥一个红香囊,还是她自己绣的呢!”
这话一说,冯婉瑜俏脸通红,凤眼一瞪李兰儿,一只手用帕子遮住脸,挥着拳头就要捶李兰儿,嘴中羞道:“兰儿妹妹胡说甚,等你生儿我给你绣一个便是,可别混说胡话了。”说完便悄悄瞧了一眼李泽洲,见李泽洲望过来便偏头躲了过去。
都是自家人,开开玩笑但也无伤大雅,李老太太倒是觉得这亲内侄女不论长相年纪还是家世,和李泽洲倒也般配,明年及笈也可以议亲了,而且明眼人能看得出来,这丫头对李泽洲有那么点意思。
而李泽洲却只把冯婉瑜这个小他几个月的表妹只当做妹妹,没有一点情愫,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秋姨娘。
正聊的欢快,突然李泽洲的丫鬟竹茹跑了进来嘴里大喊:“洲三爷,不好了,林大管家带了人过来,说侯爷要抓你速去忠义堂问话!”
众人闻言当即惊到,这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居然要抓人去。
李老夫人挣扎着从贵妃榻上坐起来,秦氏忙搀扶着,老太太正色道:“我倒要看看侯爷为什么要抓洲儿过去,扶我一起去。”然后拉过呆在一旁的李泽洲,拍拍他的手:“洲儿你别怕,祖母陪你一起去,看看你这混账父亲到底要如何!”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珠钗摇曳地从金玉堂出来,直穿过中间花园往忠义堂走去,林涛见状松了一口气,这样他就不会被夹在中间了,要真出了什么事,有老太太在,总有一个缓冲。
当众人赶到忠义堂时,只见堂中央跪着几个昨晚西跨院值夜的丫鬟婆子,两边站着七八个亲兵,秋姨娘和丫鬟香玲脸色惨白的跪在最前面。
武定侯李楠见李老夫人进来,忙站起身迎了过去扶着,同时眼神凌厉的盯了管家林涛一眼,林涛低着头恭身站在一边不敢抬头。其他媳妇儿小姐连忙去耳房里呆着,免得被冲撞。
李泽洲则跟着李老夫人进来,见到这种情况,哪里还不知道是昨晚的事发了!顿时也是脸色苍白,站在门口发起呆来。
“母亲怎么过来了,儿子惊扰母亲,罪过罪过!”将李老妇人扶到上坐,李楠便示意秦氏奉茶,自己坐到客坐上,然后对着发呆的李泽洲喝道:“逆子,还不快过来跪下!”
李老夫人见堂中跪着西跨院的仆从,连秋姨娘也跪在地上,心里涌起阵阵不安,看了看秦氏,见其也是一脸茫然无措,便沉声道“听说侯爷你要捉拿洲儿,我就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事,让你这个大忙人一大早上的就拿了这么些人跪着!”
武定侯忙起身跪在地上,嘶声道:“孩儿不肖,对这逆子疏于管教,让他做下这等败坏伦理道德祸事来!”
李老夫人闻言一惊!瞪起眼睛盯着李楠不可置信地问道:“此事当真?”虽然李老夫人已经不管事,但是看到堂下秋姨娘和丫鬟香玲,一直就知道李泽洲和其亲近,这败坏伦理之事到底如何岂不显而易见了!
“母亲若是不信,就问这孽畜是不是敢做敢当!”李楠站起身来,对着跪在秋姨娘身边的李泽洲就是一脚踹倒在地,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