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虚张声势的将领。

  现在手中两千人,除去对二五仔宝具吕奉父,以及肉盾元福之外,可堪一用的将领,只有休屠弼一人。

  这已经很虚了,只怕在大多数人眼中,这样的阵容来攻打襄阳城,就是出来郊游的。

  说实话,就算真的是皇帝出行郊游的排场,都要比这大得多。

  不过刘恪也没辙,以他的攻城方式,只能这么做。

  战机稍纵即逝,关键就是休屠弼怎么虚张声势虚实结合,成功在东胡人的眼皮子底下,搭建好攻城器械。

  只要抓准那一瞬间的战机,即便只是这么一点人,也足够攻破襄阳城。

  至于要是没抓住,刘恪也有一定心理准备,肯定会厚葬休屠弼。

  休屠弼立在那里,沉默许久,不解、担忧、无,种种情绪交织不下,但过了许久后,看着刘恪,终是五体投地,心中一横,连连叩首:

  “末将愿立下军令状!”

  嗯?

  这回轮到刘恪呆逼了,完全没想到,休屠弼竟然敢在这种情况下,立下军令状。

  当即,他也有些动容,眼中一动,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坚定而铿锵,仿佛蕴含着山川河流般坚毅:

  “休屠将军,朕愿与你共同立下军令状,不破襄阳,绝不回还!“

  休屠弼不说话了,只是虎目含泪。

  不得不说,大汉能再兴,确实是有原因。

  单单只是皇帝这份以帝王之身立下军令状的气魄,这份对异族将领同样礼贤下士的宽容。

  东胡八部之中,就没几个汗王能做到。

  “誓死.尽忠!”

  休屠弼只是咬着牙,挤出磕磕巴巴几个字,就出了大帐下去准备了。

  他很直肠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皇帝信任他待他好,甚至委以重任,乃至于一同立下军令状,保证要攻下襄阳城,那他也就誓死尽忠。

  当然,如果换个人来,休屠弼肯定是不信的。

  这个仅限于大汉天子,也唯有当今陛下,才有可能用各种花里胡哨的方式,打赢不可能的仗。

  休屠弼走后,方才还眼中晶莹的刘恪,转头就把两人一同签下的军令状给揉成一团,扔了。

  “笑话,我会输?”

  对于必胜之仗,军令状不过是废纸一张。

  ——

  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在浸刷着襄阳城。

  被雨水清洗后的墙面,无比平滑,好似水珠落在上面,都能弹两下再滚落。

  既然知道城外有汉军,虽说兵少,像是来遛弯的,但大贺履也没有任何懈怠。

  直接将城防转交给大贺木材,还特意重点强调了守城要诀之后,就回去睡觉了。

  下头的将校不敢忽视备战守城,皆在各自能力范围内,进一步做足了准备。

  大贺木材守城也有一套,主要是他擅长的器械营造。

  除却那四十多门偷工减料的山寨投石砲,他还特意营造了一批守城器械。

  什么檑木滚石留客桩,有啥弄啥。

  数量倒是骇人,就是质量不咋地,按照大贺木材的估计,如果按照以往的标准来看,只怕起码三成以上的,都是不合格产品。

  但问题不大。

  就说数量吓不吓人吧!

  大贺木材放下手中的册子,这是他自己做的图册,上面标注了襄阳城中,各个守备要地,以及战略节点。

  听说乞颜部有个叫乞颜雍的贵族,在这一方面称得上大匠,大贺木材还挺想和他交流交流,只是这乞颜雍在支援汝南之后,人就没消息了。

  也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被人特意掩藏了行踪,以掩饰什么新式器械。

  校场上传来阵阵口号,是将士们在训练。

  大贺木材虽然更擅长匠造,但他也知道老父亲大贺履年事已高,城中能够绝对信任,又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他正盯着将士们训练,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员哨骑急急过来,道:

  “我们抓着了一个汉军的细作,但他说他是来替休屠弼送信的!”

  大贺木材心头一惊,忙不迭的站起来:

  “人在哪里?”

  “就在马上。”

  大贺木材够着脑袋往马上看了一样,绑的还挺结实。

  他赶忙让哨骑将俘虏放下来,问询道:

  “你是帮休屠弼送信的?”

  “信呢?”

  那俘虏连忙拿出信件。

  大贺木材看了两眼,便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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