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河北的情况,这几年来根本没什么招灾欠收的事,年年风调雨顺。

  可内人却说帮她引见的是御史中丞的夫人,那样的人家怎么会骗人,便硬拿出积蓄投了三百缗。

  现在听官家这么说,臣有点明白过来他们许诺的地是准备从哪里来了!臣一时糊涂,居然给他们投钱了.......”

  听他说完,郭天子将信将疑,不过也放心不少,火气也消许多,抬手道:“起来吧,不知者无罪。”

  刘知赡这才小心翼翼起身。

  郭全斌转了转眼珠子,“如此也好,让令夫人作为内应,可以时不时借口问田地之事,探探他们的动向,不过不要太明目张胆。”

  “诺!臣回去这便安排。”刘知赡擦了擦额头冷汗说。

  “朕之前就怀疑,哪怕他们逼得百姓卖地,可这么多地即便低价卖出要吃下也是一笔巨款,他们哪里筹集这么多钱去吞并。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朕大概明白,所受蒙骗的只怕不只你们一家,还有许多人给他们投了钱。”郭全斌敲打桌子,心里盘算,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有些勉强。

  根据付喆的奏疏和户部司统计,整个北方所谓在太祖恩惠下得以开垦出来的土地多达三千二百万亩左右,占全国耕地的十五分之一左右,数量非常庞大且恐怖。

  即便政策下去逼迫百姓,加上他们的威逼利诱,最后有一半的百姓愿意出卖土地,也有一千六百万亩,大多都是良田。

  到时即便以市场价一半收购,也需要两千四百万缗左右的巨款。

  郭天子为筹军费费尽心思才凑出来区区十几万缗,他们就算在大梁达官显贵中筹一些,也不可能弄到两千四百万缗巨款。

  因此他皱眉思索:“不对......钱还是不够才对......”

  刘知赡见此,突然道:“官家,臣或许知道他们钱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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