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相公一家都是好人啊,每到年节都要在朱雀门那边设粥棚,好人没好报,这什么世道.....”有脸上全是褶皱的老人感慨。
“好人,好人能害官家吗。”
“呵,官家?官家不就是郑王,郑王都干些什么事?哪个不知道!”
“你这什么意思.....”
“某就那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去年河东来了几个毛贼就要劳民伤财兴师动众,几万人去打,今年西南真出了叛军,怎么不见官家御驾亲征?”
“嘴上把点风,小心隔墙有耳......”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十分吵闹,角落里有一桌坐着四个人,一哥发须花白,身着皂青长衫的老头,另三人则都比较年轻。
听到这些讨论话,几个年轻人有些坐不住,老头抬手示意:“稍安勿躁,这是嘴上说说的事,不用在意。”
“官家.....”听到那边讨论官家,老人叹气说:“官家践祚一年多,都没召见过咱们一回。
一个蹴鞠的,一个养鸡的,一个养狗的混在一块。”
三个年轻人默不作声,他们虽然都是男装,其实是两男一女。
年轻女子道:“有道则见,无道则隐。”
老头看她一眼,“身为皇城司的人,这话不对。
和其它衙门不同,受官家直接指挥,不掺和其他,说白了和宫里伺候官家的宦官也一样,与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官家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我们也得陪着.......”
老人看着三个年轻人,用食指轻敲桌面,“你们记住了,不管有道无道,我们皇城司只有一条道可走。”
“谨记教诲。”三个年轻人连道。
在坐的正是皇城司首官皇城使刘知赡,他带着的三人是他的下属,三位皇城司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