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时常睡不好的主要原因,这可不是一般的压力,而是天压下来。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郭天子嘟囔了一句,捡起河边石子丢到河中,溅射一朵浪花,像是安慰自己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一步步来吧。”

  过了一会儿,一艘小船靠岸,船夫是皮肤黝黑的干瘦老人,看起来五六十岁,郭全斌走过去搭话。

  “老人家,天还这么冷就开始跑船了。”

  船夫见他身边跟着的禁军士兵,挤出笑容说:“官人不知道我们这些下人苦处,天再冷也好过饿死,家里几口人还等着吃饭呢。”

  “你们家里没地吗?不去种地。”郭天子才问出这句话立即觉得自己愚蠢。

  “官人说笑了,照你说的,我哪会来这摇床。”老人尴尬,目光闪烁说。

  郭天子点头,“是啊。”

  他把一些事当成理所当然,后世他是农村的孩子,村子里家家有一片田地,而且从他很小时就免除农业税。

  现在大多数土地都在地主手中,而且无论有没有土地,都需要缴纳人头税的,还有另外的各种赋税,大多数人活着就已经很艰难。

  “老人家,每天要干多久?”郭天子问。

  “每天就休息三个时辰,天不亮我就起来,晚上一直要到子时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冰封河面那几天,我天天都在河面上。”老人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讲述他艰辛的生活,脸上笑容没消失过。

  “晚上还有人过河?”

  “有嘞,还不少,都是匆匆赶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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