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学习其他技艺。”

  “你只知天文历算,不该精通《四书五经》,也不能在陛下面前贬损官员。”

  牛顿丝滑地,把吴平刚刚给自己扣下的“小人”帽子,带到张孚敬脑袋上。

  反正这个词汇,既可以指人年龄,也能指人道德嘛。

  吴平哪里敢跟张孚敬正面相抗。

  这位阁老可不是什么善茬,背后说他再多坏话,他虱子多不怕痒,不会跟他计较太多。

  但是现在,就他一个人从钦天监过来奏对,万一说错了什么,被这个大佬记恨上,那他就够倒大霉了。

  京城里也会出现强盗的。

  吴平着急为自己申辩:

  “臣下并非这个意思,臣下一直都很尊敬张阁老。”

  牛顿立即打断他:

  “那你就是承认了,张阁老可以翻阅这个案卷,你却说除了陛下和钦天监以外,没有人有资格翻阅。”

  “某大人,你这是欺君。”

  吴平的逻辑性并不强,他在原地讷讷。

  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脑子虽然不够灵光,但是他的求生欲还是占了上风。

  吴平咚得一声跪在地上,不断地向朱厚熜磕头。

  “陛下,臣下绝对没有欺君的意思,臣一直是为大明朝忠心耿耿的啊。”

  这个文华殿里,只有一颗太阳。

  太阳若是想要烤死他一只小蚂蚁,他将无处可逃。

  牛顿不过使用了“稻草人谬误”这个辩论技巧,扭曲总结了一番他的话,就让他乱了阵脚。

  张孚敬再次侧目。

  他被牛顿当着面,堂堂正正地利用了一番,却并不生气,只觉得畅快。

  他很快垂下眼眸,掩盖其中闪起的亮光。

  此子,够狠。

  文华殿不能一直这么吵下去。

  等到吴平脑袋上磕出了血,朱厚熜才像如梦初醒似地,挥手叫他起来。

  这些钦天监的官,不过是阴阳户口,不应该沾染文官的习气,老想着在他耳边搞劝谏的大事业。

  牛顿提出的彗星乃前代帝王之过,在他的心里面种下了一根刺。

  从前的所有天象都在脑里面翻滚着,道士们说了什么,钦天监又说了什么,他可是从来没有忘掉过。

  他的脑子各种想法在打架。

  朱厚熜朗声:

  “好了,朕知道你们都是忠臣,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欺君罔上的事情。”

  “先前的嘈杂,朕在打坐呢,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不喜欢自作聪明的臣子:

  “吴平,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韩昌黎的道理,你的父亲没给你讲过,还要朕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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