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画风还算正常,毕竟菌化的只有艾米莉一个人。

  然而随着时间轴的快速推进,画面里的灯光突然熄灭,只剩下应急灯幽绿的灯光。

  监控系统似乎是有独立的电源,在大楼断电之后又继续工作了几天。

  在此期间,从零号病人身上生长出来的根茎钻进断电的冷柜,把里面的遗体当做土壤,开始了新一轮的扩散。

  直到7月17日,监控画面戛然而止。

  欧扬终于知道,停尸房里的变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找的镜头全都找到了,可把所有与零号病人有关的视频整理一遍,却还是没找到任何线索。

  加里森心浮气躁:“有发现吗?”

  “暂时没有。”萨诺瓦说,“先拷贝一份视频,回去慢慢分析吧。”

  加里森点点头,开始截取视频一一下载。

  欧扬又一次看到中年妇女被保安关进病房的画面,忽然问道:“包呢?”

  “什么?”加里森没反应过来。

  欧扬指着屏幕提醒:“她的包哪儿去了!”

  其他人顿时恍然,刚刚还讨论医生会不会把遗物还给中年妇女,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全都忘在脑后?

  加里森立刻重新梳理视频,发现女人进入停尸房时,那个小包还挎在她的胳膊上,可离开时却不见了。

  从进入停尸房的时间开始播放,女人和医生对话,医生打开裹尸袋,女人坐倒在地,起身与医生发生冲突……坐倒的时候包还在,可起身的时候,包就不见了。

  这一次终于发现些许端倪,加里森将画面暂停:“看见没有,摔倒的时候,包还在她手上,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欧扬心说这不废话么,不止是你,我们也都看见了。

  “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包到底哪儿去了!”萨诺瓦说。

  事有凑巧,摔倒的一瞬间,女人被她身后的医生挡住,没拍到手包落地的画面。

  当她袭击医生的时候,挡住女人的医生闪身让开,可女人的手上没包,地上也没有。

  个疑问同时出现在几个人的脑中: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没有其他角度的监控视频:”萨诺瓦问。

  “只有这一个。”加里森摇头,“包肯定落下了,应该是被什么挡住,没拍进镜头!”

  继续查看后面的视频,却没发现任何人有捡拾的动作。

  欧扬在屏幕上画了个圈:“如果他们发现那个包,肯定不会视而不见,所以那个包的位置不仅是监控的死角,同时也是视线的死角!”

  加里森和萨诺瓦异口同声:“门后面!”

  画面里,只有那扇打开的门符合欧扬提出的条件。

  调出摔倒时的画面,女人和医生恰好挡在最关键的位置。

  加里森逐祯播放,绝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欧扬为之绝倒,你们几个是不是早就被感染了?

  “搁这儿看什么看,直接到负三层实地看一看不就行了!”

  加里森立刻站了起来:“对对,那就麻烦你了。”

  欧扬……

  这算不算挖坑给自己跳?

  几分钟后,欧扬来到停尸房外,再次看到菌化的零号病人。

  本来他没觉得菌化后的艾米莉怎么样,可看过解剖的过程后,那一幕幕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生理上的不适始终不曾消失。

  孢子探测器的闪光停在高浓度上。

  打破隔离之后,这里的孢子浓度已经下降不少,不过对其他人而言依旧很危险。

  做了一小会心理建设,欧扬迈步走进停尸房,探头往门后看,果然看到一个表面落满灰尘,半埋在菌毯下的手包。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根据加里森的要求,欧扬在尽可能不接触艾米莉的前提下,把手包从略带胶质感的菌毯里提出来,装到事先准备的自封袋里封好。

  然后又挖了一块菌样本,毯装到瓶子里并做好标记。

  再切一段大约三厘米长的根茎,装到另一个瓶子里并标记。

  接下来是从艾米莉全身各个位置取样。

  菌化的遗体旁边,还有几块根茎特别集中的地方,第一次看到时,欧扬压根儿就没注意,可现在他已经知道,那其实是落在地上的内脏。

  每个地方都要取样装瓶。

  不仅要在艾米莉身上取样,那些仍然装在冷柜里的遗体,也是取样的目标。

  光取样还不够,每一具遗体都要拍照留档。

  欧扬强忍贯穿全身的生理不适,忙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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