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其中有这么多的道理可讲?

  张桐更是被这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分辩才行。

  毕竟,陈晋说的情况合乎情理,有理有据。

  但这秀才是位认死理的,当即大声道:“你说的话,也不过是单方面的揣测,当不得准。总之不管如何,有我在此,就不许尔等胡来。”

  闻言,汉子恨得牙痒痒的。张桐护着神像的话,他还真不敢下刀,生怕误伤。

  只得恶狠狠地道:“你那么信奉它,就把神像背回去,不要放在这里碍眼。”

  “背就背。”

  张桐说着,将那神像放在背部,背上就走。

  神像为木雕,饱经沧桑,里面的装脏都中空了,故而不是那么沉重,可以背得动。

  见状,汉子忍不住骂道:“真是一酸儒。”

  眼光一转,打量了陈晋一眼,随即又瞟上驴子:“阁下这驴子,养得真肥。”

  陈晋笑道:“不但肥,而且脾气不好,会踢人。”

  “是吗?我倒不信。”

  汉子伸手要来抓驴子。

  啪的!

  冷不丁驴子撅起蹄子,一脚飞踢过来。

  汉子惊险地躲过,冷汗都吓出来了:“好家伙,果然会踢人。”

  见讨不到好,外面的风雨又小了下来,他嘴里嘟囔一句,还刀入鞘,戴上斗笠,大踏步离开,赶路去了。

  陈晋不理他,坐到摆放在亭子里的一块石墩上。

  过了一阵,传来脚步声,正是张桐送完神像后,又返回来了。

  这一段路,让他淋了风雨,冷得直哆嗦,刚进入亭驿,嘴里便开始咳嗽起来。

  一下子咳得急了,腰都弯了下去。

  陈晋抬眼一瞥,就见到一尊事物跨坐在张桐的颈脖之上,青脸有角,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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